赵桓禹立刻上前扶着皇帝。
皇帝又回头看向沈锦书,“一起?”
“……”
沈锦书一脸懵逼地望着这个平易近人的皇帝。
一起?
干嘛叫她一起?
这一家人自个儿串门,叫上她一个外人做什么?
她虽然很茫然很懵逼,但是皇帝都开口叫她了,她哪儿敢婉拒?
她连忙欠身行礼,“是。”
看着皇帝一行人往前走了,沈锦书扭头跟王淑菱说,“还有两家抬棺材的人没来,我把银子给你,你等会儿帮我给他们。”
王淑菱握紧她胳膊,“你是为了帮我才让人抬棺材来验证白骨,我还能让你掏银子?我来给,你快跟皇上他们去吧。”
沈锦书知道王淑菱不差钱,又刚刚分了陈泰安一半的家产,便没推辞。
她笑着抱了抱王淑菱,赶紧跟上皇帝一行人。
前面。
扶着皇帝的赵桓禹回头偷偷看了看沈锦书,要带喜欢的姑娘回家了,他嘴角明明是遮掩不住的笑意,可他还故意假模假样问皇帝,“皇伯父,我们回家您干嘛还要叫沈姑娘啊?”
皇帝轻笑一声,“哦,你不想让人家去你家,那你现在就可以赶走她。”
赵桓禹轻咳一声。
皇帝继续笑他,“你咳什么啊,你到底是想让人家去你家,还是不想呢?”
太子看到父亲逗弟弟,他没忍住笑出了声。
赵桓禹耳根微红。
他低着头看着脚尖,走了两步,慢慢点头说,“想啊。”
皇帝噗嗤一笑,“光想没用,你得努力,今儿皇伯父帮你把她叫回家,明儿你得自己把她带回家,知道吧?”
赵桓禹耳根愈发的烫了。
听见后面沈锦书追上来的脚步声,他赶紧央求皇伯父,“求求您别说了,她来了!”
皇帝啧了一声,第一次觉得他无所不能的侄儿竟然如此没用。
他含笑看了一眼跟在后面的沈锦书,转头吩咐身边的带刀侍卫——
“立刻下发海捕文书,通知各州各府,全力通缉脸上有白色曼陀罗花纹的采花贼!”
他眼神冷厉,“朕倒要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竟让衙门抓了五年都没有归案!”
……
此时此刻。
开国公府。
京城人人皆知开国公府的小公爷秦仲渊是唯一能与雍王府世子赵桓禹匹敌的勋贵子弟,不论是武功,人品,还是相貌,二人都不分伯仲,当时并称为京城二凤。
可惜天妒英才,秦仲渊随老国公去平叛之时被叛军的一支利箭射穿了心脉,从此留下了病症,再也不能动武,否则会有性命之危。
从那以后,秦仲渊就在国公府深居简出,极少出现在人前,每逢必须出现的场合,秦仲渊也是披着白色狐毛大氅走两步咳一声的病弱之态。
一代天骄秦仲渊的陨落,一直是京城二代们最大的遗憾。
就连赵桓禹也时常遗憾失去了这么强大的一个对手。
此刻,秦仲渊正坐在国公府莲池旁边的小亭子里,含笑跟妹妹对弈。
他修长手指抚摸着白色的棋子,黑眸望着妹妹,那张苍白却极英俊的脸上是宠溺的笑,“落子无悔,别耍赖。”
妹妹秦雪霏噘着小嘴哼哼,想趁着哥哥不注意搞点小动作。
秦雪霏偷偷抬头望着哥哥,刚要去抓棋子,忽然,她愣住了。
她睁大眼睛错愕地望着哥哥脸颊上那个不知何时出现的白色花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