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对工作始终充满热情。
而且,经过几年的实践,他发现,很多工作中的问题,在他的意识里很快就能找到答案。
向江海将之归结为本能。
或者说是适合做官的天赋。
向江海热爱仕途,热爱当官,并想将来当尽可能大的官。
至于多大,向江海也曾设想过。
怎么也得像古代那样的‘八抬大轿,净水泼街’吧。
刚才,在马坤的办公室里,看到那两副嘴脸,有一刹那,他曾想到过辞职。
对,是主动辞职,而不是被动辞退。
做为一个大男人,被单位辞退,太失体面。
现在转念一想,即使是辞职,也跟战场上的逃跑没什么两样,只是把它当做撤退来说而已。
而一旦从这里撤退,他就只有一条路可走。
那就是听从程伟的建议,去他的公司赚取百万年薪。
可那,真是自己想要的么?
向江海摇了摇头,答案是否定的。
有钱固然很好,但却不是向江海的第一追求。
只要有一线机会,他当然还是选择当官。
如果在一年前,向江海遇到今天这样的情形,或许会选择退到程伟的公司。
可自从得知二十八年前母亲的遭遇后,一颗仇恨的种子,就深深地埋在他的心底。
那一阵子,向江海天天想,夜夜恼,以至于魂牵梦萦。
渐渐地,那颗仇恨的种子,在心里开始生根发芽,长成了参天大树。
到后来,竟然像千年的胡杨,变得像铁一样硬。
最后在向江海心里,凝结成一个强烈的信念。
“我要当官,当大官,当足以超过那个人的大官。”
“我要让他匍匐在我的脚下,向母亲恳求宽恕!”
正是这个信念,支撑着向江海,不顾马坤之流的打压,在城关镇恶劣的氛围中,顽强的生长。
现在,局面确实有些难办,但还没到不可收拾的时候。
向江海盘算了一下。
马坤和金明丽想走辞退自己的程序,时间长不说,难度也是相当大。
就算镇里顺利通过,还有组织部,还是人社局。
向江海可以提供证据,随时反证自己。
可以申请复核,还可以提出申诉。
这些,都是被动的。
向江海又想到了一个主动的措施。
对,找新来的县委书记反映。
既然马坤和金明丽如此不择手段,那就没什么好客气的了。
向江海想到了广义村、西店村的扶贫项目工程。
两村的上访,被自己拦下来,说好了由自己代替他们向新来的县委书记反映的。
马坤之所以不择手段打压自己,一方面是因为自己值班期间,撞破了他和金明丽之间的丑事。
另一方面,是自己一直站在合作社和村民这边,对扶贫项目中间的猫腻同样深恶痛绝。
农经站的工作性质,又能使自己深切地了解其中的不合理处。
这样,马坤必然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欲除之而后快。
而所谓的破坏会场秩序,所谓的处置上访事件不利,完全可以做为何患无辞的借口。
至此,向江海终于知道该怎么做了。
他丢掉烟头,启动车子,向城里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