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在皇帝面前,他都没有受过这样的屈辱。
魏翊纵然强权纵横天下,可他到底退居后面多年,就算是有开国护国的功劳,想来也越不过陛下。他这样为难臣子,让他在外面干站了两天,是要打他的脸,还是要打陛下的脸。
皇帝已经快要及弱冠之年,也不会喜欢总有一个裕王在上压着他吧?
不如明日去试一试皇帝的态度。
呵,江御林的心里闪过一丝算计。
沈湘欢无法忍受和他同乘一辆马车,让他滚下去,“这是我让含珠找的马车,不是你们江家的,你没有资格上来。”
江御林眼下没有心情跟她讨论什么马车,阴恻恻问,“告诉我,今日你们既然没有行房,都在里面做了些什么?”
他的眼神一直凝盯着在沈湘欢脸上,不错过她的一丝神色,就怕她躲闪隐瞒。
“你这么好奇,怎么不去问裕王殿下,整日来与我一个弱女子发难。”沈湘欢开始挑他的火气。
“怎么,不过是跟着他一日,就觉得他果真是看上你了?”江御林靠近,拉着她的手腕。
“你放开我!”她呸了一口,正正对着他的脸。
挣扎之间,沈湘欢身上的复颜如玉粉药膏掉了下来,发出清脆的响声,在马车里滚落。
江御林一眼便看到了,他低头捡了起来。
“这么好的药膏,便是我去太医院都求不到,裕王殿下居然给了你,看来他是想要把你的红疹给治好了,再将你收为己用,是这样的吗?!”
江御林恨不得捏碎手里的瓶子,可他又不敢。
正如同他畏惧魏翊的强权,想要将他弄下来,却又无可奈何,这件事情必须要深思熟虑,再谋划。
“你私下里是不是背着我勾引过他?”
沈湘欢又是一口呸到他的脸上,“少把所有人都想得如同你一样恶心,在我们没有和离之前,我是不会像你一般,跟别的人纠缠不清有首尾。”
江御林笑了一声,“如此最好。”
不过,他也不想等了。
他看着沈湘欢的脸,总归是已经好了许多,虽说还是有损她的容色,可到底还是漂亮的,甚至添了几分楚楚可怜。
在马车内,江御林松开了她的手腕。
到了沈家,他让人将江啸送去夏影楼,他跟着沈湘欢去了明春院,叫人看守着周围。
“我要留宿。”
今夜,谁都不能阻止他与沈湘欢圆房。
沈湘欢忍不住骂人,“你是不是疯了?我身上的伤势还没有好!”
江御林把那瓶魏翊给沈湘欢的膏药放在桌上,对着床榻,就好似魏翊坐在这里一般。
他就是要这样,宣誓他的主权,沈湘欢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