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湘欢并没有撇开关系,反而对着姜流筝请罪道,“都怪我没有仔细检查,才让姜表妹遭受这样的祸事,我只能尽力弥补才能报得万一了。”
姜流筝本来对她心存疑虑,不敢收,觉得沈湘欢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可沈湘欢义正言辞,说得可怜兮兮,“我实在对不起妹妹。”
姜流筝听着她的口风,实在不理解,便疑问道,“姐姐何出此言?”
沈湘欢哀叹一声,“这件事情虽然过去了许久,可在我的心里一直都是一根刺,如今妹妹来了,也算了结我的心结,有些话我不吐不快,妹妹不要介意。”
“姐姐但说无妨。”姜流筝想看看她卖的什么关子,沈湘欢话锋一转,竟然说起当初结亲的事情。
“我当时并不知道妹妹与夫君是青梅竹马,我虽然贵为丞相嫡女,却也知道女子的难处,早知流筝妹妹与夫君情投意合,我定然是不会横刀夺爱的。”
“不瞒妹妹,实则我嫁进江家之后,也在私下里找过妹妹的,可一直寻不到妹妹的踪影,昨日得见妹妹,心中安稳,是以婆母说提起要留下妹妹之时,我便一口应了下来,想留妹妹在身边,也好弥补些。”
当年的内情,沈湘欢可是很清楚,是刘氏搞的鬼,她隐瞒了这件事情,还用计把姜流筝给弄走了,不管姜流筝知不知道,沈湘欢在命人找她那会,已经在姜流筝回京城来江家的路上,“不经意”透露给她了。
听到沈湘欢提起这个话茬,姜流筝的神色果然变得讳莫如深起来。
沈湘欢接着道,“再有一则,妹妹进入江家也有些时日了,必然听到了一些风声,也知道了这个家的近况,我一早便看出那周婉儿不是个好人,起初不乐意她进门,后来她用计多番陷害,我也吃了不少的苦头,这才知道,硬来不是法子。”
“我本身不是什么妒妇,若她果真是个如同流筝妹妹一般的美好人物,能够为江家开枝散叶我自然是高兴乐意的,只可惜...”
“妹妹也算是见识到了,而今出了这桩事情也怪我一开始没有看顾好她,让她对妹妹下手,女子容貌何其重要,若是真治不好了,多严重啊。”
她又暗点了点自己的功劳,对姜流筝的恩情。
“幸而太医来看过,也给妹妹用了最好的药,说妹妹的脸不会有事,我才略略放心。”
姜流筝有所触动,“少奶奶是好人,我都明白。”早之前就听过了沈湘欢的威名,她是一个厉害的人物,不曾想,却是这样的平易近人。
“妹妹明白就好,我只求妹妹一事。”
“妹妹必然要留下,好能帮衬我一洗从前的妒名,使我从前的冤枉一洗无疑了。”
姜流筝看着她诚恳无比的娇媚面庞,郑重其事点了点头,“好。”
“既然能帮上少奶奶也是我的福分,况且,我也一定要报了所受的仇恨。”
闻言,沈湘欢暗地里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