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这.....
刘氏第一次遇上这样的情况,家里一团乱得她头疼,她本是前来斥责沈湘欢的,到后面不得不哄她,安慰她,叫她别哭了。
沈湘欢就像是水做的一样,哭起来没完没了。
软话说不听,刘氏索性就训斥她,叉着腰嚷嚷骂她没有一点身为主母的风范。
谁知道沈湘欢还是哭,那泪水就跟不要钱一般,扑簌扑簌往下掉,围上来的下人议论纷纷,看起来她就像是欺辱人的恶婆婆,刘氏场子找不回来,索性就带着人走了。
姜流筝留下来跟沈湘欢说了几句话,可她不管说了什么,沈湘欢还是一直低声嗷嗷哭。
她柴米油盐不进,姜流筝也不想再接着说了,索性就由着沈湘欢在这里哭,带着小丫鬟走了。
人都走得差不多,沈湘欢才收起眼泪,让宝珠含珠去给她拧帕子。
眼看着家里又要闹,江老太太不得不出面了。
她叫来江御林,“她的手上有丰厚的嫁妆,无论如何都不能亏待了她。”
若是沈湘欢不再愿意为江家掏银子,一大家子不得去喝西北风啊?
粮道和盐税这两处,江御林已经敛了不少财产,可怕有人参奏,他暂时不能收,全都让人转成了铺面,真金白银他要,这铺面可是生财之道,必然也得要。
不过,朝堂之上已经不敢有人再对他言语,沈湘欢哄不哄都没有干系。
但也得有个财产名目,他收纳的这笔财产要想光明正大从江家花出去,还是得有一个正道的名头,江御林思来想去...唯独只有一个可推诿了,那就是沈湘欢的嫁妆。
“祖母放心,孙儿心中有数。”江御林笑着应下,并没有具体说他的打算。
至于沈湘欢,就看看她这两日乖不乖觉罢,愿不愿意把她的嫁妆给交出来,配合他做一个正当的名头了。
夜里,江御林过去明春院说了这件事情,本以为沈湘欢爱金银珠宝会像之前一样死攥着嫁妆不放手,谁知道她居然松口了。
她要的条件是和离书。
“你居然愿意用嫁妆来换和离书?”太不对劲了。
沈湘欢看到男人脸色变化,怕露出破绽,冷冷哼笑一声补了一句,“你不是铁了心要留下那个孩子吗?既然都留下他了,我还在江家做什么?”
又绕回了孩子,江御林看着她哭红的眼睛,她不仅是眼睛红了,就连鼻尖也有点红,看起来柔弱可怜。
江御林并不松口,但软了声气,“何必如此介意呢,湘欢?”
“即便是生在你前面,到底是个庶次子。”
沈湘欢的目光扫去院墙那地方,听到了吗,周婉儿,庶次子。
“话是这么说,我的眼里可揉不得沙子。”
“嫁妆,我的确不在乎了,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还会有比这个更多的聘礼。”
她所说的聘礼,是谁给的,自然不言而喻。
江御林嘲笑,“你居然还在做着这样的美梦?”真的以为魏翊会去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