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这么说,庆帝心中却是有些烦躁的。
他们此去快一个月的时间,却是未派人报过信。
也不知究竟什么情况,竟一点消息都没有。
“唉——”
“你如今是帝王,自也有你的难处,哀家也就不多说什么,但这大过年的,没有孩儿在身旁,哀家总感觉心空落落的。”
“尤其是依依,你瞧瞧,难得今岁愿意来陪陪哀家,如今却又不在……”
太后想想就觉得可怜得紧。
那孩子自五岁开始就一人守岁,守了十年。
如今好不容易与她相认,却又不知被派去了哪里,实在让人心疼。
庆帝却是一脸奸猾的勾着唇。
“母后就不想想,朕为何让老二陪同依依一起办事?”
太后一滞。
“难不成你是……”
她这才反应过来,笑道:“好好好!既有这个心思,那哀家也就不埋怨了,但愿他们能好好相处,可莫要辜负皇帝一片心意。”
“倒也辜负不了,若那臭小子敢辜负依依,朕定饶不了他!”
太后心情高兴,往庆帝旁边挪了挪。
“玹儿既有那心思,你怎不直接赐婚算了?免得夜长梦多!”
“母后!上次一事还不够教训?总要依依愿意才成。”
“那依依可愿意?”
庆帝露出一抹笑:“她好像并不排斥,朕上次问过她,她只说不让朕插手,想来二人应该有所默契。母后也莫要擦手,孩儿们的事情,就交由他们自己处理。”
“何况,老二自小就有主意,想来自有打算。”
“好吧!”
太后脸上止不住的笑意。
旁人只见他们交谈甚欢,却也听不见说些什么。
十皇子手拿亲手做的鲤鱼灯笼,看着太后和庆帝笑得开心,便道:
“母后,祖母和父皇好像很开心,我能去给祖母拜年么?”
惠妃点了点头:“去吧,仔细一些,莫要说些胡话。”
“知道了,母妃。”
十皇子开心起身,却是径直扑到太后怀中,扬起小脸一脸傲娇。
“祖母,麟儿亲手做了鲤鱼灯,送给祖母,祝祖母年年岁岁开心安康,做麟儿一辈子的祖母!”
一句话哄得太后心花怒放,她笑着捏了捏谢麟脸颊。
“你这小鬼精,满嘴抹了蜜似的,哀家自然是麟儿一辈子的祖母,麟儿也要当哀家一辈子的乖孙呢!”
“嗯嗯!”
谢麟不住点头甜笑,哄得太后又是一阵欢笑声。
这一派祖孙怡乐的场面,在旁人眼中甚是温馨,但看在谢祤眼中,却极为刺目。
他用力握紧桌案底下的双拳,目光充满不甘。
不过一个区区鲤鱼灯,就能哄得太后开怀大笑。
而他花费数月搜集而来的南海珍珠,她却是连看都不屑看一眼!
如此厚此薄彼,他又岂能甘心?!
萧贵妃看在眼里,心疼不已。
“祤儿,莫要着急,你如今已是太子,不必非要得他们欢心,有母妃在,你不需刻意讨好他人。”
“没事,母妃,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