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看在你是姑娘近身伺候的丫鬟,这次就暂且饶了你!你且记住,姑娘不许我罚你们,但我若是真要罚,也未必非得是皮肉之苦,逐府发卖多的是手段,一个做奴婢的,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都不知,留着有何用?!”
“是,春桃一定谨记姑姑训诫,春桃知错……”
“罢了,伺候姑娘去吧!”曼娘瞪视而去,拂袖离开。
苏府内。
“福公公,北方大捷乃大夏盛世,宫中设宴款待功臣也是理所应当,但为何宣伯伯就非要我去不可?我如今的身份只是个摆弄算盘的小人物,整日参加你们这些大宴成何体统?”
一个百花宴也就罢了,又来个庆功宴,苏依依只觉得脑门发胀,着实不想参加。
李福笑呵呵的端着盘金丝绣边的玄色宫装,道:“小主也知晓,奴才只是个传话的,何况如今满京城谁人不知圣上对您的歪门心思,小主要的不就是这个效果么?”
“再者,您往后要面对的可是镇北大将军之女,林将军此战首功,自是平步青云的,若是日后林家姑娘为难小主,小主还能拿圣上这张金牌挡一挡,若没了圣上这牌,往后小主就算只想赚银子,怕也是没那么好赚的。”
“小主,奴才斗胆劝劝您,寻个天底下最大的靠山,总是方便许多的。”
苏依依翻了个白眼:“你的意思,若我不去,日后若是我被人为难,宣伯伯只能见死不救了?”
“这……圣上没有明言,但奴才想,应该是的。”
“小人!”苏依依忿然,“他一介君主,怎能还同从前一样做小人行径?年幼时假不正经也就罢了,如今都快要做祖父的人了,竟还如此腹黑,实在太不像话。”
李福捂嘴偷笑。
从前在苏府时,还是宣王的庆帝就极爱逗弄苏依依,那时苏依依过于年幼,总是被他带着一起做坏事,惹来孟如舟不少好打。
“福公公,你能不能帮我劝劝宣伯伯,就放过我吧,让我安身赚银子成么?”
苏依依可怜巴巴的,实在是身心俱疲。
李福好脾气的笑着,耐心解释:“小主可是错怪圣上了,圣上实际也是为小主考虑。”
“不管小主往后是想恢复身份,或是继续行商,总归是差点成了太子妃的人,又算是得罪了将军府和太子府,那些惯会捧高踩低之人总会寻您麻烦的,若遇到什么不方便做的,有圣上在背后支持,总会轻松许多。”
苏依依沉默,不可否认,李福说得极有道理。
只要她继续呆在京中行商,自然也有可能和那些权贵碰上,若有一日真碰上了,没有背后靠山,吃亏的恐怕还是她。
何况听谢祤那意思,估摸着是不打算放过她了,虽然她觉得谢祤就跟有病似的,却也阻止不了他疯癫。
毕竟,他是当朝太子。
太子若真想给她使绊子,多的是办法,甚至不需他亲自动手。
犹豫再三,只能同意:“好吧,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