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所在的世界从未接触过这等复杂形势,她只知太子便是太子,往后既是一国之君。
而她,到时便是一国皇后!
权利的诱惑太大,大到她当时毫不犹豫就借机接近,如今听林奇所说,虽有其道理,但她已无退路!
只因她早已将身子交给了太子。
若换个人嫁了,被人知晓她已非完璧之身,莫说是皇后之位,轻则被人耻笑,重则便是人头落地都说不定。
从前她不懂其厉害,只觉得如前世那般男欢女爱再正常不过,但她忘了,这时代繁文缛节如此复杂森严,从前那些放纵行径是绝不能被接受的。
如此,她唯有嫁给太子,再无退路。
“父亲,女儿……非太子不嫁!”
林奇一顿,深感无力,又恨铁不成钢般的气恼:“爹爹已经将形势如何说与你听,你怎能如此冥顽不灵?婉儿,太子非良人,你若跟了他必将受苦!”
林婉意有苦难言,只得低着头倔强不语。
林奇见状更加生气,余光瞄见她手上的伤,又不忍责备,只得负气般的拂袖:“不管如何,爹爹绝不会答应!”
林婉意震惊抬眸:“父亲……”
“不必再说!你且明白,你爹爹我如今军功在身,便是贴出这张老脸也不会答应,你且死了这条心吧!”
林奇气极,却又心疼爱女,哎哎叹了几声便径直离开。
林婉意幽幽看着林奇背影,用力咬紧下唇,她已无路可走,只能一条道走到黑,逼他同意了!
李府。
今日便是三日之期,李舒然让小秋摆了一桌酒席,早早便屏退下人独自等待。
翘首以盼许久,也不知看了多少次窗外,却仍是不见那人到来。
眼看着子时已过,李舒然失望的低着头:“他或许已经忘了与我的约定,不会来了……”
话音刚落,苏依依人已经飞进窗内。
李舒然惊喜一声:“青云居士,你来了!”
又惊觉自己失态,红着脸垂下眸子。
“今日有事耽搁,来晚了。你莫动,我看看你的伤势。”苏依依说着快速上前,熟练的撩开裙摆查看伤势。
李舒然脸色更红,不自觉地偷瞄他的眉目,越看越是沉醉其中。
“我猜想先前给你的白玉断续膏所剩不多,今日便多带了些,估摸着能支撑半月,你的伤势有所好转,内里的骨头也在渐渐连接,这几日你多下床走动,免得腿脚僵硬,不甚利索。”
苏依依说着,拿出几瓶白玉断续膏,刚一抬手就对上一双炙热的眸子,整个愣住。
“你这么看着我作甚?”
苏依依皱眉,还当面巾脱落,本能的抚了上去,重重松了口气。
还好,未曾暴露。
看向李舒然,不解道:“你如此盯着我作甚?我眉眼有东西?”
李舒然羞红了脸,轻轻摇头。
苏依依被瞧得心里发毛,起身将药瓶放在桌面:“你伤势渐好,按我说的做即可,我先走了,半月后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