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康熙打断了索额图的话,“打死便打死了,日后再追查便是。”
一个贼子死便死了,虽说后续追查会困难些,
但保成如今情绪不稳,还是莫要再多加刺激。
贼人的命哪里能同太子的病情相比。
康熙拨了拨手上的扳指,继续吩咐道:
“今日毓庆宫看守不当,才让贼人钻了空子,看守的侍卫、太监、宫女们,理应赐死。”
此话一出,众多侍卫太监们纷纷跪地求饶,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毓敏戳了戳胤礽的胸口,用手指比划了一个“救”字。
胤礽会意,佯装思量片刻,开口给那几个侍卫求了情,
“皇阿玛,方才若非那些侍卫,儿子也会遭遇不测,功过相抵,可否请您网开一面。”
此话一出,那些侍卫们看向他的眼神顿时充满感激,
就连康熙与索额图看向他的眼中也包含赞许,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侍卫打入刑部大牢,太监宫女全部拖去慎刑司,严加审讯,以防有那贼人的同伙,”康熙朗声道,
“梁九功,再去内务府给保成挑一批伺候的人来。”
“嗻!”
事情告一段落,后续自有专门的人去调查此事,胤礽放下心,
因担心毓敏的伤情,迫不及待想要打发走所有人,
“皇阿玛,天色已晚,累您为儿子担忧,是儿子不孝,国事繁忙,还请您早些回乾清宫歇息吧。”
……
好不容易应付走康熙,胤礽借着“疲累”的借口,草草洗漱后,
打发了一众奴才,窝在床榻中,将毓敏放出,
“怎么样,没伤到吧?”
毓敏深吸一口气,“放心……虽然撞到了柜子,但好歹算个缓冲,摔下去只是痛些,骨头没折,”
“好好修养个一月两月的,便好了!”
“看什么?”
“只是没想到你会那么果决,直接命人割了他的舌头,让人乱棍打死。”
“这有什么的,他知道了你的存在,还伤了你,孤自然不能让他活着出毓庆宫。”
“可是,你不害怕吗?在你面前……行刑。”
本直白说“割舌头”的,但想到那个血腥的场景,毓敏又及时止住,换了个说辞,
她也没想到,小太子会直接下令,在他面前行刑,
那么血腥的场面,她都怕给孩子造成童年阴影。
“害怕?你说看人割舌头?呵!”
胤礽挑眉,不屑的嗤笑一声,
将手臂抬起放在头下,仰面望着床帐上的花纹,眉目间似陷入回忆,
“孤五岁时,有一乳母,认为奶过孤,便自以为能左右孤的想法,几次三番借着孤的名义,讨东西,”
“还妄图离间孤与皇阿玛的关系,皇阿玛发现后,直接当着孤的面,命人活活打死了她,”
“害怕,早就在那岁怕完了,当时还做了几日的噩梦,不过慢慢就好了,”
“况且,孤如今也八岁了,皇阿玛八岁登基,孤作为皇阿玛的儿子,怎能因处罚一个奴才,便怕?”
果然,康熙这种皇帝带孩子,压根不会顾及什么心理问题,
就不担心给孩子弄成童年心理阴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