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亏你还是储君,如今连敢作敢当都不能了吗?”
胤礽懒得理他,只随口吩咐道:
“若大哥执意赖着毓庆宫不走,何玉柱你便去传侍卫来送他走。”
说罢又冷冷看了眼何玉柱,
眸子含义分明就是“若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你也不用在毓庆宫待了。”
何玉柱顿时一个激灵,咬了咬牙,“大阿哥,得罪了!”
随后也不再顾忌胤褆的身份,直接上手去拖他。
“滚开!什么腌臜东西,还敢碰爷!”胤褆一脚踢开何玉柱,瞪了眼胤礽,
丢下一句,“你不承认也无妨,但既然有胆子做,那便等着爷的回击吧。”便气冲冲地甩袖离开。
盯着他那桀骜的背影看了半响,胤礽冷嗤一声,
等着便等着!
与老大自小打到大,从未让他占到便宜,如今他还怕他不成?
不过终究也要弄清到底是因为什么,才让老大这般才是,
“到底何事?”
“回爷,是大阿哥在正白旗历练一事。”
何玉柱点到为止,胤礽瞬间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由于当时气不过胤褆能进正白旗历练,他便授意正白旗那几个追随者给胤褆找点麻烦,
如今看来,倒是起了作用了!
呵!活该!
胤礽瞧着胤褆离开的方向,暗笑一声,随后瞥了眼何玉柱,
何玉柱顿时会意,“奴才告退。”
随着房门“吱呀”一声被关上,胤礽这才放松了绷紧的身子,将同样松了一口气的毓敏拎回桌上,
“怎么样,没碰着哪儿吧?”
毓敏摇了摇头,
心中却是打定主意,下次不在白日出现了!
……
胤褆怒气冲冲的出了毓庆宫,一路直奔乾西四所,口中还念念有词,
“什么太子、储君!只会用些下作手段,简直无耻!”
“真是可恨!”
“给爷等着!”
……
骂了一大通的胤褆越想越气,猛地一脚将路过来凑近乎的宫女掀翻在地,
刚想开口让她滚,却不妨看到从她袖中掉出个布偶,
“这是?”
“回、回大阿哥,此乃女儿家的玩意儿,不值当什么,不敢污了大阿哥的眼,奴婢这便告退。”
那宫女吓了一跳,连忙磕头讨饶。
胤褆却盯着那个白布无脸的布偶出了神,
“敢糊弄爷?你活腻了?”
他一手提起那宫女,死死盯着她,“说不说?”
“大阿哥饶命、大阿哥饶命!奴婢与同一宫的红豆素有仇怨,听了那些老人的话,便做了个这个,用来用来……”
魇镇之术?!
胤褆不知那红豆是谁,也不关心她是谁,只满脑子都是这四个字,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宫中行魇镇之术!”
“王禄石,将她拖下去,乱棍打死!”
“嗻!”
王禄石上前按住那宫女,宫女连忙磕头求饶,
“不要!不要啊大阿哥,奴婢知错,求您饶奴婢一命,大阿哥!”
王禄石见状,直接堵了她的嘴,拉去就近的宫门后,
胤褆一脸晦气地甩了甩手,抬步刚想要继续走,却又猛地顿住,
回首死死盯着地上的那只布偶,
脑子中闪过的却是在毓庆宫看到的那道一闪而过的流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