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昭顿时面露不耐烦之色,眼神冰冷地说。
“你这女子,不觉得自己问得太多了吗?”
女人身子一颤,连忙说。
“公子息怒,小女子只是心中疑惑,并无冒犯之意。”
赢昭目光凌厉地盯着她。
“哼,刘季这无赖,屡次三番找那卖豆子的老者赊账,不仅不还钱,还百般欺辱,老者被逼得走投无路,险些寻了短见,我路见不平,自然不能坐视不管,再说了,这泗水亭有这样一个亭长,还不知道有多少人和那卖豆子的老汉一个命运。”
女人面露愧疚之色。
“公子大义,是刘季的过错,但还望公子看在刘家的份上,饶他这一回。”
赢昭冷笑一声。
“饶他?他犯下如此恶行,若轻易放过,天理何在?”
女人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哀求道。
“公子,刘家定会对老者做出赔偿,只求您放过刘季。”
赢昭不为所动,说。
“赔偿?此事岂止是赔偿便能了结的?刘季的所作所为,令人发指。”
女人咬了咬嘴唇。
“公子,刘季虽有过错,但他也是刘家的一份子,若他有个三长两短,刘家也将陷入困境。”
赢昭怒喝道。
“那老者的困境又有谁来解?刘季作恶多端,就该受到惩罚。”
女人伏地痛哭。
“公子,求求您了,小女子愿为刘季赎罪。”
赢昭皱了皱眉,无奈说。
“你如何赎罪?刘季欠下的债,岂是你能轻易偿还的?”
女人抬起头。
“只要公子肯放过刘季,小女子愿做牛做马,任凭公子差遣。
那女人只是在心底暗自揣度。
那个老头,无论怎么看,都实在不像是能有这般富贵亲戚的模样,想来大概也就是碰巧遇上了这桩倒霉事。
女人心中寻思着,既然不过是三十斤豆子的事儿,刘家又并非缺这点钱,给了便是,何必闹得这般不可开交。
想到此处,她毫不犹豫地从怀中掏出了两吊铜钱,放置在赢昭面前的桌上。
“公子,这三十斤豆子,充其量也就是两吊钱的价儿,我把这钱交予您,您再转交给那卖豆子的老头,如此一来,这事儿就算两清了,可好?”
赢昭冷哼了一声,那声音犹如冬日的寒风,冰冷刺骨。
“两吊钱?哼,这不过是一次三十斤豆子的价格,你问问刘季,他究竟拿了几次三十斤的豆子?”
刘季此时早已吓得六神无主,哪里还记得清楚这些?他结结巴巴地说。
“顶多……顶多也就三五次吧。”
赢昭闻言,双目圆睁,怒喝道。
“三次还是五次?刘季,你若是敢有半句隐瞒,我立刻就让你的脑袋搬家!”那声音震耳欲聋,仿佛能将这屋顶都给掀翻。
女人在一旁听得心惊胆战。
“公子,求求您千万不要杀他呀!不就是几次三十斤的豆子嘛,无论多少,我都赔。别说是三十斤,就算是三百斤,我也绝无怨言,只求您饶他一命,我便是结草衔环,也要感念公子情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