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亥这两个月来一直被圈禁在高墙大院之中,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早已状若癫狂。
此刻,突然看到父皇安然无恙地站在眼前,他吓得汗流浃背,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跪伏在地上,头也不敢抬。
秦始皇目光凌厉,厉声道。
“胡亥,朕曾见你年轻聪明,以为是个可造之才,这才让你跟赵高学习秦朝律例。你为何心存不满,趁着朕中毒昏迷之际,妄图抢班夺权?你可知此乃大逆不道之罪!”
胡亥这时候满心只想保住自己的性命,哪里还顾得上其他人?他声泪俱下,拼命求饶。
“父皇息怒,儿臣一时糊涂,听见了师傅赵高和岳父的挑唆,这才铸成大错!请父皇念在儿臣年幼无知的份上,饶儿臣一命吧!儿臣日后定当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秦始皇冷哼了一声,语气坚决。
“从此刻起,废除胡亥一切尊荣,贬为庶人,永远囚禁在十八公子府,朕以后与他永不相见!”
御林军闻声而动,迅速过来,重新把胡亥拖了回去。
胡亥府邸外面的高墙依旧矗立,御林军们搭上了梯子,用绳子将他送了进去,然后收了绳子,撤了梯子。
胡亥在里面又是哭闹又是大笑,已然彻底疯掉了。
暂且按下他这边不表,秦始皇看着胡亥被拖走,脸上没有丝毫的怜悯与波动。
“传令下去,赐胡亥生母胡姬三尺白绫,勒令她即刻自尽!”
秦始皇的声音冰冷无情,仿佛在处置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发落完这一人,又有人把八公子嬴昶带了上来。
八公子嬴昶跪倒在台阶之下,额头磕在地上,鲜血染红了地面。
“儿臣一时糊涂,听了赵高那奸人的挑唆,这才铸成大错,请父皇饶命!儿臣愿将功赎罪,为父皇肝脑涂地!”
嬴昶声嘶力竭地呼喊着,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懊悔。
秦始皇冷笑了一声,眼中满是厌恶与不屑。
“像你这样愚蠢无比的人,也敢觊觎朕的皇位?简直是痴人说梦!来人,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拉出去,廷杖二十,剥夺一切爵位尊荣,贬为庶人,发往雍城旧都监禁,无诏不得入咸阳!”
嬴昶拼命挣扎,大呼小叫。
“父皇,儿臣知错了,求求您再给儿臣一次机会啊!”然而,他的哀求毫无作用,依旧被人无情地拖了下去,准备接受杖刑。
朝堂之上,气氛紧张到了极点,群臣们噤若寒蝉,无人敢出声求情。
一位老臣在心中暗自叹息。
“这宫廷争斗,向来残酷无情,一步踏错,便是万劫不复。”
另一位大臣则面露忧色。
“陛下此番雷霆之怒,不知还会牵连多少人。”
而此时的扶苏,眉头紧皱,心中虽对兄弟的遭遇感到不忍,但也深知父皇的决定不容置疑。
嬴昭则在一旁默默观察着,心中思索着宫廷局势的变化,就有人又把公子将闾、公子高、公子煦等三人带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