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了黄河常宇一行又狂奔十余里终是力竭,抬头瞧了空中烈日已是未时(下午一点到三点)抹了脸上汗珠,常宇下令寻一处下马休整。
前方便是一村子名乔庄,村民见有官兵至自是惊慌不已,哪知官兵只是在村口下马卸鞍,然后进村讨了水,其他秋毫无犯,不禁松了口气。
只是很快又变得惶恐起来,因为官兵告诉他们鞑子数万大军不日抵达速逃离,要么奔东去海边,要么奔西去山里,反正南边和北边是去不得。
转眼间村子里鸡飞狗跳。
“厂公,老贾和老九这会也应该撤回来了吧”况韧半依一棵树下看着地上躺成大字的小太监问道。
常宇眯着眼嗯一声,按照计划老贾和老九待其渡河后便可撤离,当然若能多拖一会便拖一会,反正常宇料定清军必然被整懵逼了,一时反应不过来。
幸运的是,康喀勒叔侄疑虑太重竟被贾外熊和老九拖到了晌午,让常宇一口气奔了五十多里渡了黄河自己也跑了二十余里清军才反应过来。
至于麾下两营撤离后会不会被清军追上,他也一点都不担心,因为早就嘱咐过,若被清军紧追不必南下立刻朝东西两侧逃命要紧。
逃东路的可循海岸南下渡黄河迂回青州府,逃西路的直接就去济南待命,小太监同样料定,若两营朝两翼逃命,清军先锋必然不会分兵追击,因为他们的使命是去往青州府!怎么可能半路生事端分兵去追几百明军误了大事。
不得不说,常宇已经把到清军的脉络。
“厂公,咱们此时渡了黄河鞑子便追不上了吧”况韧又问实是心中担忧,眼睛不时往正北望去。
常宇微微一笑:“此南下去青州府不过二百余地,旷野无丘一马平川,咱们撒开腿跑两日必达,而此时鞑子先锋少说也被咱们甩在六七里外,其想追上难也!”
况韧终于松了口气:“那便好,那便好,咱们歇了就跑,让那些狗鞑子在后边吃土吧”。
常宇哈哈大笑:“休一刻,开拔”。
可康喀勒叔侄俩不这么想,得知被小太监戏耍深以为耻,集结兵马渡河然后一路狂追。
清军本就有余力加上休了一夜人马体力尚足,狂奔之下如离弦之箭,一口气追了二十里战马已疲只得缓行,却不见周边有一个明军,叔侄俩气的牙痒痒,却不知此时老贾和老九正在渡黄河。
再说乔庄村外休整一刻的小太监准时拔营离去,同时间村中百姓拖家带口奔西逃难而去。
常宇一行打马急行,遇村示警走走停停至黄昏时已入广饶县境,正南百里则是青州府,西南数百里外则是济南府。
后不见追兵便知已经远远甩掉清军先锋,这一下午风吹日晒打马疾奔当真是累的够呛跑不动了,于是常宇便决定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一会。
四下荒野无村无店见右前有片树林正欲前往,突的空中叮当响声滑过,诸人一怔不明所以,突见左右数里外涌出近百人,常宇脑海中瞬间想起一个词,响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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