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开口,所有人都如同被禁锢了一般,一动不动,呼吸都忘记了,很多人的眼中,都永恒铭刻下了这一刀,但又偏偏难以回忆,只有一股神韵不散。
难以想象这是怎样一刀,惊艳了星空,如鹊山镇海,也沉默不语,本来以为刚刚那位锁天传人那直指气运,乃至时光寂灭的一刀已经足够惊艳,但与这一位相比,却是小巫见大巫,根本不能相提并论。
星空中。
白袍圣者惊悸,本来以为会有一场大战,却没想到不过弹指间就尘埃落定,他死死地盯住了千里之外的万物生,眼中露出浓重的忌惮之色,青铜刑天印在头顶沉浮,即便是刚刚那黢黑大手,也不能崩碎这铭刻了皇道经文的刑天大印,这也是他未曾立刻离去的倚仗,在其看来,至少自保无碍。
“阁下到底是谁!”
他看向万物生,这一位一身兽皮坎肩,满身岁月沧桑的气息,不知道活过了多长时月,再念及近日关于这鹊山星河的传闻,那石界碎片的争夺中,似乎有一位古人破封而出,夺得了最后的气运,方才令得那石界碎片归心,被纳入人界星空。
那么,一个无名高手,骤然间现身一方星河,不可能毫无征兆,白袍圣者有很大的把握,这该就是传闻中的那位古人高手了。
自一块石界碎片中破封而出?
而自百界破碎,至而今浩瀚星空第三纪元,到底过去了多么漫长的时月,尘封这么多年,却依然还活着,哪怕以其见识和阅历,也不敢相信,这绝对不可能,哪怕是人皇,也很难活过一纪元。
是以,白袍圣者根本不相信,或许这其中有一些不为人知的隐秘,但若说眼前这位活过了两个多纪元,生于百界岁月之末,未免太过玩笑。
处于东极星天战皇殿,白袍圣者也隐约知晓,近日曾有殿内几位长老进入过那石界碎片,却未能寻到这一位的踪迹,显然是想要从这一位的身上挖掘出一些东西,没想到其早已出了石界碎片,蛰伏在这鹊山星河中。
万物生不语,只是看向其头顶的刑天大印,青铜圣辉垂落,山川江河之影浮现,散发出极其凌厉的杀伐之气,令星空颤栗。
一息,两息,三息……
白袍圣者蹙眉,眸子微冷,虽然这一位与那锁天一脉罪子的身份截然不同,但接二连三地被轻视乃至无视,还是令其心中窝火,他深吸一口气,再开口,沉声道:“阁下修为不凡,难道真的以为,本圣可以轻辱吗!”
瞳孔有些失焦,但这一刻,万物生凝视那刑天大印,淡淡道:“当代战皇殿,都是你这样的小丑,当真辱没了这刑天二字。”
这……
鹊山灵星,乃至诸多卫星上,很多开天境大能无言,心神震动,这位人族前辈开口当真是没有遮拦,还是直指一位出自战皇殿的巡察圣者,巡察圣者代战皇殿巡察一方星天,羞辱巡察圣者,即为羞辱战皇殿。
“刑天不可辱!请刑天镇敌!”
白袍圣者再开口,脸色铁青,他朝着头顶悬浮的青铜刑天印躬身一拜,周身法则之力沸腾,圣光如海,全部灌注进入头顶的刑天大印中,他在催动铭刻这块刑天大印的圣人印记复苏,再勾动皇道经文,足以媲美圣人一击之力。
即便身为圣者,对于立在圣境巅峰之上的圣人,也心存敬畏,白袍圣者倾尽全力,勾动刑天印,顿时,其头顶的刑天大印青铜圣辉一下炽盛,一股难言的可怖气机升腾而起,如自沉眠中复苏,大印暴涨,化作与鹊山灵星一般大小,印身烙印的山川江河的虚影几乎凝成实质,与此同时,在那青铜刑天印上方,一道朦胧的虚影浮现,圣威如星海,直冲斗牛。(求月票推荐票,正版订阅是对十步最大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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