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姑娘的声誉要紧?”萧音看了看姜霜,见她眼眸里满是信任,点头道:“既姜姑娘不嫌我,我遵命便是。”三人商议已定,开了门窗,溪儿在闺房外间增设了三个屏风,指里面一张大榻,对萧音道:“屏风后那张榻便是你的住处。”萧音看了一眼,转身回房拿来被褥等物,收拾停当,复回桌将饭吃完,又帮溪儿收桌毕,便出房门四处巡逻,不敢懈怠。
且说众家丁见萧音抱着被褥直入姜霜闺房,指手画脚,议论纷纷。一个道:“萧兄好福气,来了这几日便得姑娘欢心,如今竟住到闺房里去了。”另一个道:“论资历,我们本是先来的,怎奈萧兄武艺了得。”又一个道:“此事蹊跷。论先后,许兄先来府里论武艺,许兄与他难分伯仲论相貌,许兄却比他英俊得多。按理姜姑娘该眷顾许兄才是,怎么反倒如此厚待萧兄?”许祝在旁闻言,只不作声,暗自冷笑,心内想道:“谁稀罕与姜霜同住一室?我家中藏有绝色之妻。”因闻得众人所言“蹊跷”二字,心内不禁一动,皱眉起了一回,起身便出屋,寻了一个石椅,复坐下细想道:“姜霜、萧音皆是循规蹈矩之人,若未定亲,绝不会住在同一个屋里。是何事令姜霜连名誉也不顾?”左思右想,到底没想出缘故,便回屋睡了。
当夜姜霜与溪儿又商议许久,决定先试着将许祝赶出姜府。遂次日一大早,霜令一家丁去邺城买细线、铃铛,又与许祝道:“近日家中拮据,再有几月估计难以支付诸位月钱。我想,许兄曾是个有本事的将士,不如另寻高就。”许祝闻此言,想起昨日萧音入住闺房,兼溪儿前些日出走,便猜得是溪儿在她面前说了自己扒窗之事,低头将眼珠转了几转,计上心来。遂将双眼狠力挤了几下,强挤出一两滴泪来,双膝跪地,向前爬了两步,语带哭腔,可怜巴巴仰视着姜霜,道:“姜姑娘,不知我犯了什么大错,姑娘竟要将我逐出贵府。我一个流浪的人,出了贵府,叫我去哪里谋生?如今匪患四起,我若四处谋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