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还是很有兴趣知道,对方打算采用什么样的手段来为难自己。
北园伯笑一笑,信心满满地发话,“理由随便就找得出来,别的不说……你这里收购滑石的银元,好像都是新铸的吧?似乎非常精美呀。”
他既然打听过冯君,当然就要了解很多东西,然后就有人反映,神医拿出来的银元,精美到令人惊讶。
他也弄到了几块银元,托人分析一下,发现跟官铸银元,似乎有极为细微的差别,尤其是银元的成色,比官铸的好像还强一些。
私铸钱币,在东华国是大罪——其实在哪个国家都是大罪,不过银元是本位货币,朝廷主要提防的,是以次充好,在银元里掺杂其他东西。
谁若是以更好的成色来铸造银元,朝廷基本上不会去理睬——你银子多,只管折腾好了。
当然,若是北园伯和勇毅公世子发力,一定要追查,那也不是不可以,铸币权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拥有的。
冯君听到这话,却是不以为意地一笑,“只要是银元,我看着都精美,世子想要强买我的东西,不也是因为喜欢银元的精美吗?”
他是在偷换概念,不过他对银元,还真不是很担心,因为他非常明白,自己拿过来的大工业时代的银元,铸造没有问题,成色更没有问题。
唯一可虑的,就是这种簇新而且精美的银元,他拥有太多了,这个不太合理。
不过这也不算什么事,他将银元送回去,找人做旧一下就行了。
然而他的漫不经心,终于是激怒了北园伯,伯爵怒气冲冲地站起身来,“这个时候了,你还敢攻击世子……看来是该让你好好开开眼了。”
“总之,我是劝你三思而后行,”冯君一抬手,碾熄了烟头,然后呲牙一笑,“上一次死的是马,下一次死的可能是人了。”
北园伯抬脚向门口走去,“我对你已经仁至义尽了,是你太过冥顽不灵。”
冯君放声大笑,“哈哈,那你只管放马过来,我真的不介意教你做人!”
护卫见状,抬手收起椅子,小心看他一眼,然后也匆匆离开。
北园伯看似怒气冲冲地出来了,走出四五百米之后,才沉声发问,“你再次使用纳物符,那厮是什么反应?”
护卫此刻已经追了上来,闻言思索一下,才沉声回答,“他仿佛……没有看到一般。”
“啧,”北园伯一嘬牙花子,眉头缓缓皱了起来,良久才轻叹一声,“这厮若不是如此贪婪,原本也是可以合作一下的。”
他并没有检讨己方的贪婪,反而是觉得,错误都在冯君身上。
他丝毫不觉得,自己冤枉了对方——就那么小小的一些物品,连一个房间都堆不满,就敢跟幼弟要两千两黄金,还不许搞价?
是谁给了你的胆子,敢对北园伯府这么做?这不算贪婪的话,还有什么能叫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