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当时昏迷中,”鸭脖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没想到这一点。”
“你不用想到这一点,”裤衩的情绪,明显有点亢奋,也许是因为被吓到了的缘故,“我觉得,他想让咱俩车祸身亡,应该比这容易得多……他挂咱俩的时候,还得防别人看到!”
鸭脖这时候,也顾不得考虑二强的死了,严格来说,这种事不算多稀罕,本来嘛,在社会上讨生活,就要有路死沟埋的觉悟。
怪不得说让咱们凉快一下,这尼玛……还真凉快!劳资都快被冻死了!
事实上,他是有点不确定,冯君会不会就这么放过自己。
说实话,他是真的被吓坏了,而且是越想越后怕,“照裤衩你说的,事情就这样了吧?”
“最多……也就这样了吧?”裤衩的回答,十分不确定,不过下一刻,他猛地反应过来一件事,“对了,咱们为啥上了电视塔……得想个托词,不能涉及到冯君,这个你知道吧?”
这还有没有天理了?一时间,鸭脖的悲伤逆流成河,我们被挂上去了,还不能说?
不过他当然知道,裤衩的提醒是正确的,所幸的是,警察们也并不关注类似的事情,倒是有人好奇地问了一句,“你们这是招惹到谁了?”
鸭脖和裤衩早就统一了口径,说大清早路过此处的时候,有一辆路过的车溅起了泥水,他俩骂了对方两句,结果那边有四五个人下来,把他俩打晕,不知道用什么手段挂了上去。
这种突发事件,别说警察们没兴趣管,想管都不好抓到人。
其实警方最在意的是——这个救援费用,你们得出了,我们自己解决不了。
费用不高,两千多块而已,对鸭脖这种混混来说不算啥——起码还活着不是?
那个叫二强的光头,死得虽然有些离奇,但是在大多数人眼里,也就是一场车祸而已,大清早下着雨,视线本来就不好,再加上地面积水,卡车开得比较快,很容易站不住。
卡车车主有点小来头,是市交通局一个领导的亲戚,而二强跟家人的关系极为紧张,赔偿善后事宜也很好商量,基本上算得上波澜不惊。
不过,除了鸭脖这一帮人,还有人注意到了二强的死,那就是张泽平。
其实第一天鸭脖去堵刘艮的时候,二强并没有在其中,第二天晚上在冯君家门口等人,他才参与了进来。
但是张泽平做为一个闲人,很清楚二强和鸭脖的关系,听到二强被车撞死,他心里就是“咯噔”一下:这起车祸……好巧!
等他听说,同样在这天早晨,鸭脖和裤衩被人倒吊在电视塔上的时候,他的心猛地一凉。
张泽平百分之百地确定,这一定是冯君干的——二强也是死在冯君手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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