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队在这三年里给张兴明留下了那么多的快乐记忆,后来直到姥姥姥爷去世,张兴明和哥哥住的床,还是他家搬走的时候邢连长送的那张上下铺的军床。
听着轰降轰隆的汽声发动机声混着喇叭声在锅炉房那边响起,然后一声声口令传来,战士们的口号声,张兴明扔下没啃完的饽饽就出门往那边跑。
熟门熟路的从大楼的后院铁门钻进去,后院这里是这栋楼的锅炉房,现在部队刚进来,这里还没人。
整栋楼只有一个正大门,却有一大两小三个后门,一宽两窄三个楼梯,张兴明直接从西头附楼小后门钻进去,顺着楼梯上了二楼。
楼道里呼呼隆隆的全是兵,一片绿影在晃动,抬着东西的喊着号子的,谁也没注意张兴明这个小不点。
张兴明上了二楼顺着走廊直接走到记忆中张叔叔的房间。
房间里的摆设和士兵的房间不一样,除了两个柜子,多了一张办公桌。两张军用上下铺(比民用的窄),只不过张叔叔这屋里上铺都用来放东西了,只住着他和副班长两个。
这个副班长在张兴明的记忆里是没有太深刻的印像,只知道姓黄。
“小朋友你找谁?有事吗?”刚进屋就听见有人在问,转过相对于张兴明现在的体格有点大的办公桌,就看到正坐在床上整理内务的两个人。
“张叔叔。”看到张爱平,张兴明有点小激动,上一世部队迁走以后,张叔叔复员到广周去了,还给他家来过几封信,那时他太小,后来就没了音信。
“你怎么知道我姓张?你认识我?”张叔叔显得很意外,放下手里的被子低下头问张兴明。
“我知道的。因为我也姓张。”张兴明也不能说我上一世认识你,总上你这混肉吃,只好拿自己是小孩子的本钱放混。
“哈哈,小朋友有意思,”张叔叔性格很开朗的,指着对面床的黄副班问:“那他姓什么?也姓张?”
“他是黄叔叔。”张兴明看了一眼黄副班,自来熟的爬到张叔叔床上坐下,四处看了看,问:“怎么没有琴呢?琴呢?”
张叔叔的口琴和老式的吉他可是他上一世第一次接触到的贵重乐器呢。
“小朋友,你怎么知道我有琴?”张叔叔被张兴明转移了注意力,把他叫黄叔叔这茬忘了。
“上楼的时候我看到了呗,你真笨。”说完这句张兴明自己身上起一层鸡皮,心说在不能这么说话了,别人没事,自己先受不了了。
“小朋友你是住在这附近吗?”黄副班弄完了行李坐下来休息,看着张兴明问。
“嗯,就楼下边,”张兴明跑到窗边,爬到暖气上往楼下看,指着家那边说:“就那,被锅炉挡上了,看不到。”
“你爸爸是干什么的?你一个人跑到这里来不怕吗?”
“我爸是选矿厂的,本来我爸爸也是当兵的,后来就不当了,上班了,妈妈说部队里总吃羊又(肉),爸爸不喜欢。”这是张兴明老妈对张兴明说过的话,不过是上一世说的。
“你妈也在部队?”张叔叔有了兴趣,带家属的,怎么也是连级了,是干部了。
“嗯,好几年呢,后来来这了,这离我姥姥家好远哪,都没亲戚。”张兴明东摸摸西摸摸,信口胡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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