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这会让人觉得有些说不上来的感觉,它也永远都是艺术,每一个花纹,每一条刻痕,都在叙述曾经令人追思的年代,以及无人知道的故事。
下一刻,时间仿佛又恢复了流动,杜林面不改色的把这把明显迥异的长枪拿了起来,丢给了克斯玛先生,克斯玛先生随后拍回到桌子下面。
“那……是枪吧?”,奥菲莉雅喝了些酒,有点迷迷糊糊,杜林点了一下头,她有些兴奋起来,“古董枪,我知道,它肯定非常的昂贵。”
杜林皱了皱眉头,趁女孩不注意的时候,揭开了怀中枪套的扣子,将一把普通的枪拍在了桌子上,“不,它就是普通的枪,可能是刚才你看错了,你真应该少喝一点……”
他说着将奥菲莉雅搀扶了起来,女孩看着桌子上金属白的手枪有些不太确定,她皱着眉头似乎是在思考,这和她刚才看见的那把完全不一样。
她还能够非常清楚的记得那把枪的枪背上有一颗拇指粗的猫眼宝石,还有那些漂亮到让人起鸡皮疙瘩的线条,这怎么可能看错?
她还想反驳什么,杜林抬手在她的颈侧大动脉上轻轻用力捏了一下,血管短暂的粘连让脑部的血液流速一瞬间降低,她整个人一下子瘫软在杜林的怀中。
餐厅内的气氛有些严肃起来,梅森左看看右看看,扶着艾米尔离开了房子,说是要出去消食,金赛尔也苦笑着开始帮克斯玛夫人收拾东西。
把女孩安排好之后,杜林从楼上走了下来,他对着都佛招了招手,把桌子上的手枪丢给了他,又把克斯玛先生的武器也一并塞进他的怀里,“去找铁匠,按照这把枪的纹路给我的枪修一下……”
紧接着他摸了摸几个口袋,把打火机也取了出来,同样装进了都佛的口袋里,“把上面的蓝宝石抠下来……盯着点!”
都佛慎重的点着头,转身离开了房间。
克斯玛先生瞥了一眼杜林,掏出烟斗在桌子上磕了磕,“我讨厌贵族,也不喜欢你这个贵族女孩,现在你明白是为什么了吗?”
对林有些烦躁的头皮痒痒,他挠了挠头,坐了回去,“为什么你们不把东西收好?”
克斯玛先生塞了一些烟叶进烟斗,打火点着,一边说一边喷吐着烟雾,“谁又能猜到这个小女孩会摸到那把枪?”
杜林有心发火又发不出来,他重新撕了一条牛肋骨,闷闷不语,大口大口的啃着。
每一件艺术品,特别是非常具有辨识度的艺术品,在贵族中都是很有名气的,比如说克斯玛先生手中的双月。
这两把枪在整个艺术品历史上都非常的有名,有名的不仅仅是它承载了瓜尔特王朝从强盛走向衰败的这个特殊时期,也承载了制造了它的主人的威名——刽子手,奥德纽利斯大公。
这位瓜尔特人大公最后被奥格丁人砍下了脑袋做成了一面人脸鼓,他的武器也被帝国一位贵族所收藏。
但是这名贵族随后被血色黎明下帖谋杀,他珍藏的武器也从此消失,有人认为这两把武器可能已经完全被损毁,毕竟在他们眼中没有文化的血色黎明不懂的艺术品的珍贵。
可是如果有人透露出去克斯玛先生持有这两把枪,无论他怎么解释,都解释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