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了杜林刚才坐着的椅子上,表情很平静,却给人一种他很认真的感觉,“他看上去的确很油滑,几个问题都回避的很厉害,让人挑不出什么错。不过这种人也难控制,他自己的想法太多了,你确定他能做到你想要做的那些事情?”
“巴尔!”,马格斯轻叹了一口气,他的一只手按在了书上,下意识的摸着书本真皮的包皮,“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我老了,你也老了,我们不可能看着这个帝国一辈子,总需要挑选出一个有能力的人。”
“这么多年了你还看不明白吗?当一个政客老了之后,他唯一的价值就是被年轻的政客打败,黯然的退出政坛。这其实并不是失败,反而是一种伟大的传承,只有这样才能够保证每一代的高层都有卓著的能力和眼界,就算无法开疆拓土,至少也能守得住目前的局面。”
“杜林是一个非常有思想的人,从老约翰的这件案子上就看得出来,他对待这些资本家很有办法,这恰恰是我们目前最需要的。”
巴尔这下有点惊讶了,“你真的认为他能够成为捅进资本力量心脏的匕首吗?”
“不!”,马格斯笑的很神秘,“是捅进后腰的那一把。”
其实马格斯自己也很清楚,资本力量已经膨胀到了谁都无法制衡的地步,除了更大的资本力量。这是一个非常危险的无限循环,从打开狗笼子的那一天开始,就注定他们永远都只能够站在被动防守的局面。现在已经不是几百年前那个封建愚昧的时代了,凭皇室的一句话,就能够让各个领地的贵族镇压自己领地上无论做没做过坏事的商人。
现在是一个自由的时代,如果还像以前那样毫无水平的使用暴力去促成此事,整个世界都会看帝国的笑话,紧随而来的就是金融领域的战争,以及骚乱。
资本的力量只能诱导,只能制约,却没办法永远的除掉。
巴尔也跟着笑了起来,他调侃道:“你就不怕你这把匕首捅错了地方吗?历史上不止一次有人玩匕首的时候伤到了自己,那才是最要命的。”
“这一点我非常的放心,杜林是一个不规矩的孩子,他总是毛手毛脚的留下很多麻烦的东西,只要他乱来,就可以直接送他上路!”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他说的一句话,我觉得很有道理。”
“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
杜林回到奥迪斯市后德芙告诉他这两天有人打了三次电话给他,每次拿起来一会就挂了,然后又打来,每次都会连续拨通三次,但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杜林打发了德芙之后关上了办公室的门,拨通了一个联邦的号码,不一会电话就拨通了,但是那边并没有人说话。
“我是杜林,刚从帝都回来,发生了什么事?”
停当了片刻后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响了起来,“那个叫做拉普安的瘸子又来接触三号线,他似乎对三号线的人生经历非常的感兴趣,晚上他们还在一起喝了酒,要不要我干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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