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启嘿嘿笑了一下,他又喝了一口酒道:“那我若是不出现呢?你这番话,我以前和许多人在论坛上争论过,而且争论不只一次。”
“论坛?那是什么?”张恒奇怪的问道。
“不要注意那些细节,总之,我争论过很多次,然后我谁都没说服,当然了,别人也没把我给说服,他们的说法就是,侠就是一群中二病的不负责任的家伙,他们行侠仗义后一走了之,丝毫不顾忌被留下来的人会被如何残酷的对待,我其实心里觉得有些悲凉,就仿佛是好人就该被人欺骗,就该当背锅的,该当接包的人一样,我就他妈想问一句,若是那些行侠仗义的人没了,那么是不是说,那些被残酷对待的人,就会被高高在上的欺压者好好对待了?我就真是奇了怪了,不去责怪那些残酷对待的人,不去责怪那些高高在上的欺压者,不去责怪制定了那些欺压残酷剥削,以及复辟后残酷对待普通老百姓的邪恶者,反倒跑来针对行侠仗义,为了陌生人而拔刀相助的人,这是一个什么道理!?”
“天救自救者!若是一开始被剥削,被残酷对待,还可以用无力反抗,或者是不知道怎么反抗来当说辞,但是已经有人站出来了,已经有人领头了,已经有人当了灯火了,在这种情况下,领导人走了,灯火消失了,那是不是那些被剥削的人,被残酷对待的人,就该理所应当的去抱怨侠客们?而丝毫不去责怪与怨恨那些剥削他们的,残酷对待他们的人?会觉得上位者对他们的剥削与残酷镇压是理所当然的吗!?若真的是如此,那我只能够用刚才那句话再一次针对他们了。”
“看!这就是卑贱的奴隶!”
张恒这一次沉默的时间更久,等了许久,他才吐了一口气出来道:“我懂了,你的意思我懂了,天救自救者,若是连自己都只是甘愿被奴役,或者说只是期待着别人的帮助,期待着天降奇迹,期待着救世主,期待着别人去努力,别人去拼命,而自己坐享其成,那么这样的人就只能够被称为奴隶……若是当时在医科大学里,我没答应你出来寻找证据,你会如何?”
郝启放下了酒瓶,认真看向了张恒道:“我会离开,游览完百草国,然后去政府那里看看有没有内力境的武团任务,然后赚钱,离开,继续我的旅程,我会把与你的相遇当成我这旅途中的一个笑话,一个让我失望的笑话,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