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慕容复终究还是大燕一事高于一切。
王语嫣这样的绝色佳人在慕容复看来永远都只是锦上添花,但绝对不会为其做出什么牺牲。
“师父,我与王姑娘是兄妹,不齿之事,徒儿还不屑去做。”
段誉颇有些无奈的纠正着。
他就算是再寡廉鲜耻,也不会不顾血脉亲情与王语嫣苟且。
可为什么师父就仿佛是认定了他跟王姑娘注定不清不楚,一世纠缠似的。
他是那样臭不要脸的人吗?
笙歌对上了段誉的臭脸,讪讪的笑了笑。
……
……
撑着油纸伞,一袭白衣,婷婷袅娜的王语嫣出现在门外长长的青石板路上。
小小的油纸伞,很难挡住天空落下的大雨。
段誉失笑,这一幕多像当初他初见王语嫣时的模样,只不过当日的雨没有这么大,王语嫣的眉眼间也无这么多的愁苦。
终究还是一切都变了。
段誉已经能够心无波动的看着这位与自己有血缘亲情的同父异母的妹妹。
以父王怜香惜玉的性子,若是王语嫣以女儿身份请求,那么父王怕是会恨不得把天上星都摘下来送于她吧。
只可惜,王姑娘终究是得不到名正言顺的承认了。
母亲乃是摆夷族族长之女,摆夷族在大理势力极盛,父王当年求娶母亲之时,许下了一世王府中有一位女主人的誓言。
母亲不松口,父王无权接任何一位有露水情缘的女子入府,更无法让这遍地开花的女儿入大理王室玉碟。
他无权替母亲原谅任何人。
“段老。”
“段公子。”
王语嫣走入廊下,收起油纸伞,脚步颇有些沉重的进入房间。
嗯,这倒不是说王语嫣心情沉重,而是鞋子湿了水,确实变重了。
所以往日里步步生莲,摇曳多姿的身姿也变得诡异滑稽起来。
自王语嫣出现在青石板路上,笙歌便一直紧紧的盯着王语嫣的脸,试图找出一些妆晕了的痕迹。
头发确实有雨水落下,但是却没有画眉毛的黑水啊,就连脸蛋依旧是清清爽爽的。
除了有些湿了衣衫王语嫣整个人看起来还是一位倾城姝色。
这不科学啊……
“王姑娘,你今天可有画眉,可有涂胭脂,可有点唇?”
笙歌的问题一个接一个抛出,让段誉和王语嫣直接愣在了原地。
段誉:(?皿?)他的智障师父这是又把关注点放在了哪里……
而王语嫣则是疑惑,显然没有想到段延庆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ヽ( ̄д ̄;)ノ
本来她看到段延庆在此处还有些紧张和窘迫,现在被段延庆这么一问,她反倒放松了些许。
也是,段延庆是个不按套路出牌的人。
她越是担心,指不定段延庆根本就不会在意她。
“仅仅画了眉……”
王语嫣虽不知笙歌为何出此言,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如今江湖上,无人能敌段延庆。
识时务者为俊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