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
早知道登基之处,就不该得意忘形被美色所惑,做了大逆不道之事。
太后如此不着调,若是传入子业耳中,该如何是好。
他可以不是明君,但绝不能让子业觉得他是个荒唐可笑的疯子。
唉
一失足成千古恨,如今也算是骑虎难下了。
刘骏叹了口气,示意太监们退下。
太监们见怪不怪,鱼贯而出。
毕竟圣上每一次去太后宫中,都会遣退众人,不留人服侍。
至于为何,就不是他们该关心的事情了。
“母后,您倒是注意下场合啊。”
刘骏不着痕迹的避开想往他怀里钻的太后,淡淡的说道。
路太后一愣,随即,美眸中便布满了眼泪,纤细的手指抬起,轻轻的指着刘骏,就好似是在无声的诉说刘骏是个负心汉。
明明是平日里二人最常见的相处模式,可今日,刘骏只觉得腻味,一阵阵反胃。
他到底是造了什么孽,脑子不清楚的,竟然去招惹自己母后,是后宫数百的美人儿不够他宠幸了吗?
也不知道现在回头还来不来得及。
“母后是觉得朕对路家不好吗?”
刘骏并没有去看路太后那双似是藏满哀怨的眼睛,而是整理了下衣衫,公事公办的问道。
若不是顾念着与太后的情分,路家那一大家子早就下大狱了。
所以,他希望太后别不识好歹。
“道民,母后就是难过。”
“路家是母后的母族,如今被接二连三的责罚,母后实在觉得面上无光,无颜苟活。”
“太后这是在以死相逼吗?”
刘骏打断了太后装腔作势的自怨自艾,冷漠的说道?
扪心自问,这件事情上,他对路家已经足够宽容了。他何尝不知,太后不是以死相逼,而是恃宠而骄。
“太后觉得面上无光,无颜苟活,那朕身为一国之君,头顶草原,是不是也得下去跟先帝爷团聚。”
路太后:
说实话,路太后对自家儿子的行事作风还是有几分了解的。
绿帽子这种东西,儿子不管戴还是送人,都是个熟练不已了。
趁着宴会,趁着命妇朝拜,强要了多少宗亲百官的妻女。
当然,也把后宫的妃子赏给过一些官员。
怎的现在就如此动怒了?
没有人会给路太后解惑,但路太后也知晓今日刘骏对她的耐心不足。
思来想去,路太后打算服个软,从长计议。
只是
“皇上,太子殿下求见。”
一听宫人的通报,刘骏和路太后都是一惊。
刘骏是想着遮羞,不能被刘子业觉察到不寻常的关系。
而路太后是发自心底的害怕。
刘子业再不是当年那个需要她庇护支持的势单力薄的太子了。
想起那天刘子业威胁她时的果敢狠辣,路太后便忍不住心慌。
她甚至怀疑,皇后如今的惨状,都是刘子业一手做的。
刘骏和路太后匆忙的坐在各自的位置上,刘骏还装模作样的翻开一本奏折,低着头认真的批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