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笙歌觉得自己的心好像是越来越脏了,玩起小手段顺的很。
在战报发出后,笙歌终于在制定策略时有了一席之地,但笙歌始终注意分寸,没有越俎代庖,使得她和辽东总兵的关系越发融洽。
有了笙歌的参与,辽东军半月间也大大小小的获得了数次胜利,建州女真三卫一蹶不振。
退兵,割地,赔款,明军大获全胜。
而京中也陆陆续续的收到了战报,对于万贵妃来说,隔三差五的战报就是她的安心丸。
汪直不仅活着,且还战功赫赫,声名远播。
就连朝中对汪直远赴辽东颇有微词的文官集团,也不得不闭嘴。
谁让,这一次对阵建州女真,是大明朝数十年最解气的一战。
就算是他们再看不惯汪直,也绝对不会在国家大事上如此小孩子气,这是大明朝的风格。
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军卒葬沙场。
不和亲,不赔款,不割地,不纳贡。
大明朝可以输,但硬骨头和傲气不能丢。
所以,哪怕汪直是个他们一直都看不惯的宦官,他们也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没事找事。
建州女真派使团,签署赔款协议,而笙歌却开始长吁短叹起来。
仗打完了,建州女真退了,她这个监军貌似不日就得回京了。
跟这帮豪气干云的士兵大口吃口大口喝酒,畅快上战场,保家卫国过于恣意,导致她越发的不愿回京中会皇宫。
在战场,在边疆,在军队,没有人强迫她,必须低下头,在宫中,她脊背挺的再笔直,头都得压的很低。
可不是她想不回就不回的,天子召,她不回,就是抗旨,说难听点儿,就是谋反。
算了算了,在这个忠君至上的时代,她还是老老实实的回去吧。
回京封赏,汪直加食米两百石。
没了?
笙歌诧异极了,她还以为朱见深会在她这一次大捷回京之后让她总督十二团营,掌禁军,护佑皇城安危呢。
“本宫替你拒了。”
万贞儿解答了笙歌的疑惑。
“汪直,既然你志不在京中,那禁军统领之职只会把你束缚在京中,你心中的万千抱负,再无实现的可能。”
“辽东传回京中的战报,每一封本宫都认认真真的看过并誊抄下来了,你做的很好,本宫为你感到骄傲。”
“如果按传统意义上的宦官,你已经身居高位,但你说过,你想有身后名,那禁军也好,司礼监也罢,乃至西厂,都无法成为你的助力。”
“所以,本宫替你求了一份恩旨,允你从军,可能开创了内臣掌军之先河。”
闻言,笙歌大惊。
万贵妃知不知道她所说意味着什么,知不知道她自己会面临怎样的舆论风波。
万贵妃十年苦心经营的美名,刹那间就会毁于一旦。
宦官掌禁军,虽说无先例,但总归还是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关注的还是皇城那一亩三分地。
文武百官虽然会觉得晦气,但也不是不能通融。
可若是外放她参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