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这位鼎鼎大名的江夫人又会出什么招。
“嗯……”
江夫人甚是僵硬的应道。
母亲……
江夫人眼中的嫌恶藏都藏不住,于她而言,母亲二字从江玉燕口中说出,无异于是一种耻辱。
秦淮河长大的女子,有何资格唤她一声母亲。
脏……
“咳咳……”
江别鹤无奈,只好轻咳提醒。
在接江玉燕回家前,他分明与夫人数次长谈,其中利害也分析透彻,可为何夫人还是这般。
他的确是需要仰仗大都督刘喜,可若是夫人总是拖后腿……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家中一切都准备好了,你安心住下就是。”
在江别鹤的警告下,刘氏收敛了不情愿,不温不热的说道。
这姓江的莫不是翅膀硬了,竟然还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威胁他。
呵,看来得让义父派人来江家做客一段时间了。
她绝不能让江玉燕这个小贱人在江家站稳脚跟。
江家的一切,都只能是玉凤的。
“玉燕谢过母亲。”
“早就听闻母亲乃是大家闺秀,名门之女,清贵之流,最是贤良淑惠,谨遵妇德,女儿一想到日后能在母亲膝下聆听母亲教诲就向往非常。”
“还希望母亲日后能多多指教,好让女儿学习一二。”
齐刘海在头,自带楚楚可怜弱不禁风的气质。
说起来,这种气质在演戏扮无辜时如同一把无往不利的利器。
嗯,本小仙女最无辜,不容置疑。
唉,柔柔弱弱说最扎心的话,就是如此爽。
没看江刘氏的脸都涨红,话都说不出了吗?
江刘氏低头,眼中的怒火和恨意几乎要化为实质。
这个小贱人,一词一句都在戳她的心窝子。
清流之人?
名门贵女?
那些冥顽不灵的文官差点儿用笔杆子戳断义父的脊梁骨。
哪怕义父大权在握,皇上宠信,可在外人,在天下人眼中都只是宦官党政,奸佞当道。
这么多年来,在义父的庇护下,她的确过得恣意潇洒,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但骂名也背的不少。
若不是江别鹤在十多年来在江湖上苦心经营了仁义无双的名头,她恐怕处境会更艰难。
呵,看来这个小贱人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啊。
不过,这样才正常啊。
秦淮河上摸打滚爬长得的东西,能干净到什么东西。
“只要你愿意学,我自然不会推辞。”
只要今天这出戏演的圆满了,在天下人面前挽回了江别鹤的颜面,那日后大门一关,江家还不是她说了算。
小小的一个江玉燕,她有千万种办法神不知鬼不觉的折磨死。
“不知这位是?”
江刘氏把目光移向了铁心兰,她怕她再看江玉燕一眼看吐。
“家父狂狮铁战。”
铁心兰蕙质兰心,真真是应了她的名字。
笙歌和江刘氏之间的隐藏在平和下的刀光剑影暗潮涌动,她看的分明。
既然决定紧跟玉燕妹妹的步伐,那就要抱紧大腿。
玉燕妹妹的敌人,那就是她的敌人。
嗯,不管对错,反正有理的就是玉燕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