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许尚书,失敬,失敬。”
韩艺拱手笑道。
许敬宗冲到韩艺跟前,抖动着手中的报纸,道:“这上面的文章是不是你写的?”
韩艺道:“正是在下。”
许敬宗吹胡子瞪眼道:“你承认就好,你---你一个五品小官竟敢诬蔑老夫,今日若不将这事说清楚,老夫绝不会罢休的。”
这么一顶大帽子扣下来,韩艺有些怕怕呀,往后一步,这老人一旦激动起来,说话就老是漏水,道:“许尚书,你说在下诬蔑你,那请问许尚书,在下哪里诬蔑你了?”
许敬宗怒道:“老夫嫁女儿,那是老夫的家事,岂容你这小儿在这指手画脚的,你凭什么说老夫是为了钱,这不是诬蔑是什么?”
韩艺笑道:“许尚书,你这样可不行啊,人家兰陵萧氏嫁女儿,与你何干,你又凭什么指手画脚,还写文章说这说那的,难不成天下间就准你这么做,不准我这么做,哇!你真是如传言中一般霸道啊!让我有些怕怕。再者说,我整篇文章下来,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而已,当初许尚书你不是就为了这事都被贬了么,如今你说我诬蔑,也就是说先帝当初是在冤枉你,哎哟,这你得去找陛下平反呀,在下只是在追随先帝的步伐。”
这一番论调下来,周边的人都偷笑起来,这番诡辩实在是精彩绝伦啊。
“你---!”
许敬宗被呛得浑身直颤抖,指着韩艺说不出话来。
韩艺呵呵道:“许尚书,你都一把年纪,估计也活不了多久了,还有什么是看不开的。这人谁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你要勇于面对自己的错误,这样你才能够去改正自己的错误,我不过也只是想借许尚书来告诫天下人,不要做这种生儿子没**的事,这是好事啊,若能以己之过,授德于天下人,此乃功德无量,大好事一件,许尚书你应该感激我才是啊!”
“哈哈---!”
这回大家着实忍不住了,都哈哈大笑起来。
“你这该死的田舍儿。”
许敬宗听得周边的大笑声,当即破口大骂。
你就这点本事,比褚遂良真是差远了。韩艺呵呵道:“田舍儿虽小,但背顶红日,脸朝黑土,光明磊落,事无不可对人言。许尚书倒是满腹经纶,书香门第世家,我好奇的是,不知那本圣贤书提到过子女是用来还钱财的?还请赐教。”
许敬宗已经气疯了,指着韩艺道:“给我好好教训一下这不知死活的田舍儿。”
“谁敢!”
小野立刻护在韩艺身前,目露凶光。
韩艺可不敢轻易让小野出手,这小子出手就要人命的,拍了拍小野的肩膀,道:“小野哥,你且息怒,这用不着你出手。”说着又朝着那几个狗腿道:“几位壮士,不妨往周边看看。”
那几个狗腿一看,这才发现他们已经被包围。
许敬宗怒睁双目,道:“我就不信你敢动老夫。”
韩艺哈哈道:“我当然不敢动礼部尚书,但是那几个吗,可就不一定了,毕竟我是皇家特派使,他们只是几个贱人而已,就算将他们全部打死,连板子都不用挨,毕竟是他们先殴打朝廷命官的。”
打死?那几个狗腿不禁一哆嗦,这摆明打不过啊,冲上去只是送死的,遭殃的是我们。
许敬宗一看几个狗腿不敢动手,暴跳如雷道:“你们几个废物!”又指着韩艺道:“你这田舍儿给我等着,此事绝不算完。”
最好别完,要能再给我折腾几日,我不气死你,我就不信韩!韩艺拱手笑道:“下官遵命。”
许敬宗怒哼一声,目光一扫周边人士,吓得大家退避三舍,总算是找了点威风回来,随即气冲冲的离开了。
韩艺朝着周边观众道:“呐呐呐!下回你们一言不合就动手时,千万千万不要说是学礼部尚书的,这我可不会为你们作证哦。”
众人为之一愣,咦?这倒是一个不错的借口啊!(未 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