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雨袭空,落点不是城墙,而是城墙前方100米的区域,一批斯拉夫奴隶在后方袭来的箭雨中翻滚,伤者嘶喊声从火墙后传过来,而在长墙上面却意外的是一片沉默的死寂,驱人赴火,这是虐杀,一个种族对另外一个种族灭绝性的虐杀,在火墙的后方,斯拉夫人正在被暴雨般落下的箭簇所驱策,能够活动的范围越来越狭小,
猎鹰中央军士兵们看着下方斯拉夫人的惨状,一个个脸色变得很沉重,手紧紧握着武器的长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经历过大陆统一战争的猎鹰军,并不是没有见识过什么叫做惨烈的雏鸟,
他们是纵横伊卡迪瓦的勇士,在战场上无所不用其极,为了能够战胜敌人,就是用牙齿咬断敌人咽喉的事也不是没干过,谁手上没有几条人命,都不好意思跟人打招呼,
真正的战争,应该是秉持着军人的荣耀和职责,以高昂的战意,击溃一个又一个对手,从芮尔典打到偌德,打进封闭的多罗克山脉,短短五年,猎鹰军打败了总数加起来接近百万的军队,但就算如此,猎鹰军队里边依然对于虐杀毫无抵抗能力的对手,有着非常严格的处理,所以当那场惨烈的大陆统一战争结束,曾经是敌人的伊卡迪瓦各族,才能够在数年内消融掉先前的仇恨,真正的走入一个帝国的体系,
其中的不少老兵,在午夜梦回时,常常会想起那些曾经在战场上与自己拼死战斗的敌人,那一双双满是血丝和杀意的眼睛,带有太多的不屈和不甘心,最近的时候,双方的距离不超过十厘米,长枪及身。盾阵相撞,找机会暗地里抽刀子,当武器从对方身体拔出,滚烫的热血从对方身体就像喷泉一样飙射出来,
虽然同样血腥,但却不会有丝毫的悲鸣感,这是荣耀,生者的荣耀和死者的荣耀并存!
但下方的情况,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老兵们沉默的脸上有些讪怒。一些年轻的猎鹰军士兵,甚至不忍的别过头去,其中的不少人为当初为什么要在这里修筑一道坚固防线而不解,
但现在,似乎所有人都明白了,
这道长墙防线,应该就是猎鹰陛xià用来抵御这些杀自己人都不眨眼的草原骑兵,很难相信,如果没有这道长墙的阻挡。这些冷酷嗜杀的草原骑兵顺势而下,马踏河山,会是一番惨烈的景象,
东庭人的箭雨已经是第五次射出。每一次都向前推进20米,每次都有不少斯拉夫人倒下,1第五次,已经逼入100米线。3万斯拉夫人只剩下四分之三,被积压在城墙下的100米范围内,其拥挤程dù就像一群待宰的羊群。稍微跨出这个范围的斯拉夫人,还没有回过神来,就被后方游弋的东庭射手一箭穿喉,
“混蛋,东庭人是要逼着我们所有人去死啊!”城下的斯拉夫人里边发出各种各样的声音,
“大家跟他们拼了!反正都是死!“
不知道谁在彷徨的斯拉夫人中大喊了一声,密密麻麻的斯拉夫人开始掉头,在炙热滚滚的火墙和东庭人利箭之间,数万斯拉夫奴隶从隐隐的骚动变为集体叛乱,”冲上去,不要被他们拉开距离!”小心他们的箭!“
带着反正都是死的觉悟,一些胆大的斯拉夫奴隶开始向后冲去,一下带动了更多的人,就像倾斜的洪水,在撞上长墙后向后翻滚,他们有3万人,而身后的东庭骑兵只有3千人,
与被逼着跳火坑相比,斯拉夫人最终选择了赌一次,如果能够抓住后面的东庭指挥官,或者大家还有一条活路,否则,前面的男性全部死在城下,东庭人对于剩下的老弱妇孺也会全部杀掉,
“愚蠢的斯拉夫人,早就该全部杀掉了!”后面骑在马上的蔑儿吉胎面色冰冷的看着前面反水的斯拉夫人,嘴角微微撇了撇,脸上没有丝毫恐慌,
在东庭骑兵的目光下,这位冷酷无情的中年千刀帐,东庭蔑儿部的族长,只是高高抬起自己的手,所有东庭人的目光开始炙热起来,五根手指突然张开,然后握紧,犹如握住一把看不见的弓,蔑儿吉胎的这个手势在东庭人里边,是狩猎合围的意思,在他的眼前,不要看眼前的斯拉夫奴隶有三万之众,在东庭骑兵面前都是待宰的绵羊,”父亲,真就这样全部杀掉?“蔑儿金哥脸色闪过一丝犹豫,”不杀掉,难道等着让扎木合璧用来对付我们?“蔑儿吉胎目光闪过一道微怒,心软在东庭人里边可是怯弱的代名词,不由让他重重的闷哼了一声”不要忘了,这些斯拉夫人的妻子儿女都在札木合壁那里,对他来说,这些斯拉夫人完全没有需要顾虑的地方“”但是我们就不同了,兵力只有三千,而且还是仰人鼻息,让斯拉夫人杀掉我们,然后在利用那些留在大本营的奴隶,轻松收拾掉这些叛乱斯拉夫人,扎木壁合干当初在对吉利城的战争中就这样干的“”父亲是说那场让极颜部灭亡的吉利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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