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这功夫,赵媤赶紧把椰瓜草草切成长条,在切的过程中,慌里慌张的还掉了小半个椰瓜。
幸好此时风大雨大,椰瓜的落地声,并未惊扰到下头打斗的两只,赵媤把切好的长条匆匆塞进口袋,飞上天空离开这是非之地。
一边飞一边补充了能量之后,打开飞甲的烘干功能,适才为了躲避小鲨齿龙,收了防雨功能,被淋了个透心凉,这会儿早冻得脸色发青,好一会儿之后才缓了过来。
身体暖和了,脑袋也好使了,忽然想起蛇不是冷血动物吗?眼看着快入冬了,咋还不冬眠呢?
第一次出门的赵媤哪里知道,出了无尽的沼泽,就是一片戈壁沙漠,这片沙漠因着火山的关系,温度高的吓人,连带着薰的沼泽林的那头,就连冬季温度都在30度以上。
到了冬季,泰坦蟒们从河沟里游到沼泽的那一头去越冬,哪里还需要冬眠呢?
这只泰坦蟒,原本也是要游到那头去过冬的,不想却遇上了大暴雨,河床水位升高,不知怎么的,晕头转向走错了方向,这才遇上了从原始森林出来的霸王龙。
把红杉林搜了个遍,并没有发现小男孩洛森杰,直觉告诉赵媤,只怕是误打误撞的闯进了西边的原始森林。
至于为什么不是去了东边的翼龙谷,只能说这是直觉,女人的直觉。
原始森林的夜晚与红杉林更加的可怕,潜藏着更多看不见的危险,饶是一直自我安慰的赵媤,也禁不住担忧,那小孩还活着吗?
赵媤边担忧的想着,边展开地毯式的搜索向前推进,这时隐隐约约传来恐龙暴怒的声音。
这是恐龙在觅食或相互夺食,趋利避害的本能让赵媤赶紧离开,可就在一刹那,赵媤听见暴怒的恐龙吼叫声中,似乎夹杂着微弱的孩子的哭泣。
凝神仔细再听似乎又没有,是自己听错了罢,那么小的豆丁,遇到恐龙还不够塞牙缝的,哪来得及哭一哭?
可到底不愿放弃这个渺茫的机会,顺着声音寻了过去。
红外线眼镜上出现了一个轮廓,一个甩头摇尾暴跳如雷,一直在原地跳动的恐龙轮廓,这只恐龙的背部突起很多骨头,表皮覆盖在这些骨头上,看起来就像小船上扬着的帆。它长着个大脑袋,有着一口锋利的牙齿……
不看别的,就背上的这只帆,赵媤就能确定百分之百是一只棘背龙。
孩子的哭声越来越清晰,可红外线眼镜上除了一只恐龙的轮廓,再没有第二个生物,这是怎么回事?
吃进肚子里还会有声音吗?
当然不会有,瞧着恨不得把自己撕下一块肉来的棘背龙,赵媤想到了一个可能。
悄无声息的飞到棘背龙的另一侧,果然,在那一张大大的帆上贴着一个颜色更鲜亮的人形光影。
总算找到这小子了!
赵媤心下大定,可立马又有了新的担忧,怎么才能把这小子,从暴怒的恐龙背上弄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