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对于雷横这样的傻缺的举动,栾飞当然乐见其成,便说:“既然如此,栾某敢不从命。”
雷横却紧盯不放:“那栾公子预计几日内能够缉拿劫匪?”顿了顿,似乎唯恐栾飞把时间拖得太长,于是又紧跟着说:“栾公子,还望你以百姓身家性命为重,尽早将这伙劫匪缉拿归案。要不然拖延时日久了,恐怕会有更多无辜的百姓遭殃呢。”
最后这句话等于把栾飞刚才那番悲天悯人的话原封不动的还了回去,讽刺的意味不言自明。
栾飞看了一眼雷横,淡淡的说:“雷都头不必担心,栾某最多五日,就能将这伙劫匪缉捕归案。”
此言一出,不但以雷横为首的步军个个都睁大了眼睛,连栾飞身后的马军也都吓了一跳,满脸惊骇的瞪着栾飞。
真是太坑了,马军们平时本来就很少亲自去干这种事,哪里有什么经验,虽然据说栾都头调查案子很有一套,但也不能把话说得这么满啊。五日期限可是转瞬即到,这万一到时候毫无斩获,岂不是被人笑掉大牙?咱马军多年来的脸面,岂不是一下子都丢了个精光?
雷横盯了栾飞看了一会,忽然咧开嘴笑了。
他是真的忍不住笑了,他望着栾飞,好想开口大骂一句:“你他娘的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不过,雷横到底忍住了没有说。
但一想到栾飞接下来可能狼狈的场景,想到多年来被马军碾压在下的感觉,过去由于朱仝不论是能力还是人望都远在自己之上,自己为了哥们义气不便与马军公然较劲,如今终于有了翻身做主人、把马军碾压在下的机会,雷横顿时有一种畅快淋漓的感觉。
甚至,雷横内心深处隐隐庆幸,也就是朱仝摊上了官司,然后把栾飞这个活宝任命成了马军都头,要不然自己可能这辈子都没有扬眉吐气的机会了呢。
栾飞看了看雷横那略显黝黑却笑成花的难看表情,不禁哭笑不得,便问:“怎么?雷都头似乎不大相信栾某的能力呢。”
雷横听了,忙装出一本正经的样子,表情严肃的说:“哪里话,栾兄弟少年英才,想要缉拿区区几个劫匪还不是信手拈来!”
栾飞摇了摇头说:“明人不说暗话,雷都头可是个爽快人,明明心里质疑,却为何口是心非呢?”
雷横听了,感觉这话倒也在理,自己明明就对栾飞扬言五日抓住劫匪这番话一万个不信,为何还口是心非假装相信呢?
于是,雷横觉得做人还是实诚一些的好,不过,身为同僚,念在栾飞是个活宝、以后少不得逗自己乐子彰显自己能力高人一筹的份上,雷横觉得该留的面子还是要给人家留一些的。
雷横便说:“栾兄弟,雷横当然相信你的实力,也相信凭借着你的聪明才智,那伙劫匪落网,只是个时间问题。只不过,这五日就能抓获劫匪,未免......”看了一眼栾飞,意思不言自明,就是老子不信你的大话。
栾飞听了,笑了笑说:“是吗?看来雷都头真的不信栾某五日能抓获劫匪了?那要是栾某五日内真的把这伙劫匪抓获了呢?”
雷横听了,愣了愣,表情怪异的望着栾飞,感觉自己好像上当了,这小贼转了一圈,原来在这里等着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