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公子看出了长公主的惶恐,便轻轻地拉住她的手道:“周地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周地了,周王以莘奴,霍殇,宋尔延镇守宛南关,就是怕这帮狼子野心要他的命,没有他的传位诏,玉少染就算被暗影阁阁主拥立,也是名不正言不顺,即名不顺,便是乱臣贼子,宛南关那些兵现下可都是忠心周王的,他暗影阁再厉害,也过不了宛南关。”
待少公子说完,手上忽觉一热,低头瞧见长公主将他的手握住了。
“如此一来,你也要当心着些,想必凡是挡了他们路的人,他们便是要赶尽杀绝。”长公主担忧地道。
“母亲放心,有姬雪和白老头护着我,他们定是没机会下手,倒是母亲,我将鸑鷟留在母亲身边,就是为了让她保护母亲的,母亲莫要心软,总是放任她去宋家偷懒,以后出门身后定要多跟着些人才行。”说完这些话,少公子也微微有些出神,曾几何时,他变得这般牵肠挂肚了。
长公主温柔地笑了笑,道:“鸑鷟年岁还小,她与宋家二娘谈得来,玩心重了点不碍事,况且仲远已经在府上增了守卫,往后我出门时多带些护着便可。”
“母亲最近莫要四处走动了,现如今我要清洗,暗影卫安插在宫里面的爪牙,我怕那些人被逼急了,会对母亲不利。”少公子道。
长公主温柔地点了点头,想了想又道:“你也要顾及到你舅舅,虽然那些人暂且不敢伤你舅舅性命,可若要人真的被逼急了,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少公子眼神忽变凶狠,仿佛是一池净水染了墨般,浑身上下带着一股邪气。
“母亲放心,他们怕是没这个机会。”
长公主是头一次见着少公子有如此表情,自是他成了昭明君后,身上逐渐养成了一股威仪之感,这种感觉使长公主似曾相识。
他像是长公主幼年记忆之中的周殷王,意气风发,睥睨天下。
几日之后,周王宫内似是被一股邪气缠绕,致使许多宫人,寺人大都剜去了双眼,割掉了舌头。有些人被生生地疼死了,那些侥幸存活的,不但疯疯癫癫,怕是这辈子也废了。为了防止已经疯癫的人在王宫四处窜逃,吓坏他人,王后下令将他们囚禁于暴室。没过多久这些疯癫的人也都相继死去了。
周王宫内,人心惶惶,众人都在传言,是当年被臻太后所害的一位公子怨气难平,回来寻来报仇了。
王后禁止宫人传播此等荒谬流言,违者同样关入暴室。
虽三令五申,严惩不贷,可还是压不住人心惶惶。
终在一日,有人在荷花池里发现最先被挖眼的兮眇。
她的身体已经被池水泡的肿胀,面目狰狞。
青颜王后终于被吓得病倒了,连着发了几天的高热,昏迷不醒。
终在一日,云游四处祭神的巫祝莘婺,带着不见首尾的仁切大师回到了安阳。
随着仁切大师入宫驱邪,宫里的风波渐渐平静了下来,再也没有出现被邪祟给挖眼睛的事情出现。
少公子始终想不明,仁切大师修佛,而周地大都信奉天神九阴和白帝,就连星宿宫的图腾都是白帝坐下的神兽英招,为何偏要把个修佛的请来驱邪祟。
直至几日之后,少公子被白老头喊去了紾尚阁,才知道,仁切大师此来是受白老头所托,前来安阳除邪祟是假,为庄荀诊病才是真。
况且宫里的挖眼,割舌,都是少公子派鸑鷟前去杀掉名单里面,暗影阁安插在王宫里的爪牙的障眼法,周王,宋锦书和白老头都是心知肚明的。
少公子想了想,或许宋锦书在他动手的那一夜,就已经把这局替少公子做好了,无论开场还是收尾,都让别人察觉不到一丝蹊跷。更别提暗影阁暂且找不到一丝痕迹,也或许他们会天真的认为是王宫里面不干净。
仁切大师依旧同几年前一样,容颜未改,出尘不凡。
他白衣如莲,在为庄荀看诊后,从袖袋里拿出一只绣着荷花的香囊递给白老头。
“将此物研碎,同你平日为他的药一同灌下去,不出个一两日他便能醒过来了。”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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