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二人早已信任不再,何必互相再束缚着,相看两厌,令人作呕。”她奋力地挣脱开他的手,却又被他扣住的双臂。
“即便是相看两眼,互相作呕,我也要将你困在我身边,不死不休。”他的偏执近乎癫狂,那是妫翼从未见过的模样。
他终于敢再度直视着她的双眸。
那里有曾经的温柔,却被执念揉成了碎片。
没有愧疚,毫无悔改,所有的所有,皆是理所当然地贪图。
他将她抵在侧壁上,像一头猛兽般啃噬着她的唇。
少顷,手上传来一阵炽热的疼痛,他惊讶地放开手,眼看着绑着她的束缚蛊自燃,化成了灰烬。
猛然她抬手出掌,重重地击上他的胸膛。
他内力被金蚕噬心蛊的母蛊耗损殆尽,受下她这一掌后,飞出了车撵,重重地落在阵前之地。
她随后飞身而出,落在他的身旁。
方才未跟着车撵离去的罗绮,还在阵前指挥着大军与流寇厮杀。见昭明太子捂着心窝,嘴角渗血,狼狈地坠落于阵前,他便猜到定是妫翼使了什么阴损的招数,出手伤了昭明太子。
他随即拉满弓,朝她射出一箭。
铁箭电闪般地飞速而去,却在转眼间,被她握在手中。
须臾,铁箭在她手中变成了一柄通体赤色的长剑,剑身线条犹如鱼身一般流畅,剑锋薄如蝉翼,锋芒逼人。
她将剑抵在昭明太子的脖颈处,与罗绮对峙道:“我希望你不要再食言,否则你家主君可就没命了。”
罗绮吓出了一身冷汗,连忙令车阵之中屠杀的士兵停了手。
阵中流寇见状,彼此搀扶,皆相携而走。唯有妫垣壹,趁机夺得一辆战车,奔赴她身旁。
“你不必顾我,我既想到此法,便能全身而退。”与妫垣壹借兵伏山,不过是她为发生最坏结果所设的最后防线。
妫垣壹不信任她,她也同样不信任妫垣壹。
“属下未曾想其他,只愿同国君共进退。”妫垣壹左臂受了轻伤,脸庞沾染着血污,唯有一双眸子如同炬火般,刚毅明亮。
妫翼仰起头望着她,目光始终淡泊。
她不知发生了什么,能在短短的时间改变妫垣壹对她的看法,她想也许是如今的局势,逼迫着妫垣壹,不得不与她共进退。
她收回赤垢剑,欲登车离开,却又被昭明太子绊住了脚。
她发怒,欲斩断其手臂,挥剑之余,忽惊觉赤垢剑不再受其掌控,无法伤害昭明太子半分。
一股莫名的力量与妫翼的内力反其道而行,这道力量似是来源于赤垢剑本身。
少顷,她腹中传来一阵莫名疼痛,逐渐钻心。
她暗暗咒了一声“小崽子”,猛地抬起脚重踹昭明太子心窝。
昭明太子这才吃痛放了手,于她逃离之后,自口中涌出一大滩血水来。
罗绮御马飞奔至昭明太子身前,待将他扶起后,为他渡了几波真气,这才令其有所缓和。
他虚弱无力,于罗绮的耳边呢喃道:“收兵,回安阳。”
罗绮没再过多询问,鸣金收兵,携军队率先返回三郡崇阳城。
接连的行军困顿,和真气的耗损,使功底薄弱的罗绮在抵达崇阳城后,便回房内倒头大睡。三更时分,有侍人轻叩门,唤他前去东殿,说是昭明太子急诏。
他混混沌沌地坐起身洗了一把脸,就跟着前来的侍人,往东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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