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以为,你不过是贪心了些,既想做个权臣,又想留我在你身边,无论是你风流的左拥右抱,亦是姬妾成群的齐人之福,我想着过往之事,若错不在你,时间一久,我淡忘了,不如妥协于你,待安顿好雅光和阿月,便在你身旁了此残生。”木丝言的双眼如枯木,空洞无生。
“可我忘了啊,你是他的刀,我怎么还对一个冷冰冰的利刃抱有幻想,真是愚蠢。”木丝言将碎片用力地插入白尧的脖颈之中。
白尧被木丝言伤情的话拷问,并未注意到木丝言的举措,待他做出反应之时,碎片已经割破了他的脖颈。
慌忙之中,白尧抓住了木丝言的手,如同对待木心一样,踹了木丝言心窝一脚。只不过这一脚没有方才那般用力,只让木丝言摔在了案上。
典狱内的守卫听到了声响,便都奔来这间狱房。
他们见丞相脖颈上鲜血淋漓,又见到案上趴着的木丝言,便都将手上的兵刃直指着她。
木丝言白皙的脸上被溅了上白尧的血痕,她一动不动地倚在案旁,像是死了一样。
白尧用手紧压冒着血的伤口,因为失血过多,眼前忽而发黑。
“还愣着作甚,还不去宣太医来为丞相诊治,你们要看着丞相死吗?”狱房外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吼声,身穿沙青色大氅白素走了进来。
这一声大喝使典狱的守卫们不再只顾着木丝言,有些去请太医,有些则上前扶着白尧去他处安歇。
白尧离开狱房之前,突然抓住白素的手腕,轻语道:“她对我们还有用,莫要做的太过分。”
白素将白尧的手从自己的手腕上硬扯了开,勾着嘴角笑道:“兄长安心养伤,我会将她完整无缺地送回到绣衣阁去。”
木丝言本以为白素会杀了她,或是带回到绣衣阁后丢入兽坑之中。
可没想到白素却对她施以最可耻的黥刑。
因为他答应自己的兄长要完整无缺地送木丝言回绣衣阁,所以这字自然不能刻在明面处。
白素令典狱守卫将木丝言捆在一面木案上,他亲手扒了她的衣衫,在她髀内的私密之处刻上了一个‘白’字。
不知是因冷还是因为屈辱,木丝言的身子不停地在发着抖,她像是被恶鬼再次拉入了地狱,这一次,永不见天日。
“这次,你知道被人束缚住,任人宰割的滋味,确实不好受对不对?”白素在她耳旁吹着热气。
他连郡城关那次的仇怨也一并同木丝言的身上发泄了。
黥刑结束后,木丝言被白素裹了严实,带回了绣衣阁,丢在暗室之中。
木丝言清醒后,不停地用水冲洗着身上的刻字,可那墨色就像是镶在了她的身上,无论怎样洗,都再洗不掉。
她躲在暗室之中浑浑噩噩地不知过了多久,一直到教她心法的那个女子突然出现在暗室里。她一语未发,手执两支三寸的长针,出其不意地刺入了木丝言背后的风门。
木丝言痛的一阵抽搐,她抬手反击,却发现自己竟然使不出半分内力。
她被两个暗人拖去了另一间暗室之中,并且被粗鲁地按在了地上。
她试着挣扎,可越是挣扎,按着她的力量却越凶猛。
少时,木丝言感受到后脑有人在撕扯着她的长发,她抬起头,看到了被人扣押着的时娴。
此时的时娴,也看到了木丝言,瑟瑟发抖之际,双眼忽生明亮,随即哭喊着让木丝言来救她。
可木丝言现如今就像是躺在砧板上的鱼,只要开始翻腾,便是一锤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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