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复老脸禁不住一红,这女人精明起来还真不好糊弄,不过刚才那一瞬间的危险倒也做不得假,虽说准备了移花接木,可他并没有修炼过葵花宝典,强行催动这门功法究竟能发挥出几分威力犹未可知,而骆冰手上又是鸳鸯刀这种利器,很可能他功法还没用出来就一命呜呼了。
当然,女人也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很多时候明明识破了男人的谎言,却仍甘愿给他骗,此时的骆冰就是这样,嘴上骂骂咧咧,心底已感动得稀里哗啦,缕缕情丝无声蔓延,将最后一块角落也给占满了,那里原本是属于她跟文泰来的最后一段回忆。
包扎好伤口,骆冰突然环住他的腰,身子紧紧贴着他的胸膛,恨不得整个人都挤到他的身体里去,低声道,“以后不要再做这种傻事了,我不值得你这样。”
“这种事……当然要少干为妙,不是每一次都能侥幸的,女人有很多,日子也还长……”慕容复心里有些后怕的想着,嘴上深情道,“不,冰儿,在我心里你永远是个冰清玉洁的好女人,为你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混蛋,又来骗人!”骆冰娇嗔一句,张嘴在他胸膛轻轻咬了一口,随即道,“但我不知道怎么了,偏偏愿意给你骗,你个混蛋,我可是把什么都给你了,以后要是对我不好,看我不死给你看。”
“是吗?冰儿都把什么给我了,说来听听。”
“你个没良心的,人家从头到脚,从里到外,哪一处没给你!”
“那我是不是要好好疼疼我的冰儿?”
“爱疼不疼!”
……
明知深渊的尽头只有毁灭,她还是彻底的沉沦了下去。
次日天明,骆冰悄悄离开慕容复住处,而慕容复则神清气爽的起了个大早,柳生花绮不知何时已在屋外等候。
“昨晚去哪了?”慕容复一边洗漱,一边漫不经心的问道。
柳生花绮恭声道,“回主人,奴婢昨晚去监视那姓陆的。”
“有什么收获吗?”
“暂时没有。”
慕容复脸色平淡的点点头,“姓陆的那边不用你操心了,一个小角色而已,以后没我的允许,不要擅自离开。”
“是。”
“慕容公子,承志求见。”就在这时,院外响起袁承志的声音,却是袁承志、胡德帝一干高层联袂而来。
一刻钟后,宾主双方在厅中落座,袁承志拱手道,“昨晚营中出了点乱子,以致打扰到公子练功,袁某惭愧。”
“该惭愧的是我……”慕容复心头暗笑,正待开口,忽然感受到一股异样的目光,循着方向一瞥,原来是焦宛儿,当发现慕容复在看她,又急忙移开目光,脸色微有些泛红。
慕容复不动声色的收回目光,朝袁承志说道,“练功不练功倒是小事,不过承志啊,虽然咱们的踪迹已经暴露,可该做的样子还是要做的,一旦让吴三桂提前洞悉我们的计划,你该知道是何后果。”
“公子教训的是,袁某思虑不周,差点铸成大错。”袁承志倒是谦虚得很,马上承认错误。
“承志啊……”慕容复还想再说什么,胡德帝忽然打断道,“抱歉慕容公子,没时间听你说教了,我们此来是有件急事要与你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