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一次之后,元首对这些游资的管控可就越发的严厉了,柳踌躇跟这些人可一点好脸色都没有。
不过今天是个例外,六月十日踌躇先生居然在苏州得月楼里请客,这可让这些人受宠若惊,一个个早早沐浴更衣,中午开席他们早上九点就去等着了。
这些游资财神很多都是从其他城市赶过来的,等到九点以后人们多了再看,真是不得了,上海、南京、杭州、汉口……各大商埠的大炒家全都来了。
很多地方光赶路就得十多天,可见踌躇先生这顿酒席准备之久了。
这些人都是有过合作的,见面之后立刻三三两两的凑到一起,嘀嘀咕咕的谈论这什么。
“哎……你们说今天踌躇先生为什么请客啊?我刚从汉口来,不知道这边的水深浅啊!”
“你可别看我,我也刚从上海来,也是一脑门浆糊呢!但是听说跟北边发行股票的事情有关系!”
“没错,就是鞑子们发行的那个京津铁路股票!这次恐怕就是为这支股票而开会!”
“嗯嗯,要说这个京津铁路股票发行的也是够牛气的啊!咱们眼下江南挂盘298家股票,哪一家这么狂呢?”
“最早的那一批咱就不说了,太久远那时候咱们都没入这一行,都是不懂,但是后来的股票发行可都是很规矩的!”
“哪一家股票的背后老板不得亲自出马,拜拜码头啊?花钱雇佣写手吹捧吹捧,各各城市的交易所里拉拉人气!”
“咱们这些人,怎么不得请一顿酒呢?也不是说咱们缺那一顿酒,这就是面子啊!”
“人得守规矩,发行一千万股,想从咱们江南拿走一千多万,你这总得有点态度吧?”
“这可好,十五就要挂盘了,到现在我们连他们一个管事儿的都没有见过,这也太不会办事儿了吧?”
人们嘴里纷纷发起了牢骚,众口一词都说这‘京津铁路’股票发行的不像话,一点规矩都不遵守,而且极其目中无人!
也不怪这些人生气发牢骚,京津铁路股票发行还真是有点狂妄了。
“哼!人家是谁啊?那是朝廷发的股票,皇上的家底儿!能瞧得上咱们这些草头王,瘦蚂蚱?”
“你让股票的管事儿请你吃饭?人家一个管事的没准就是工部三品大员,请你吃饭?到时候逼你跪规矩,你也不敢抬头!”
这话说的众人生气也没法反驳,想一想这道理还就是这样,朝廷发的股票,你让那些官员来走这些人的门路,说这些人好话吗?想想就不可能。
沉默了片刻,有人气氛的一拳砸在桌子上“朝廷怎么了?朝廷也不能瞧不起人啊!现在是朝廷用得着我们,还想让我们跪着伺候他们?”
江南明智已开,尤其这些社会先锋力量,更是如此就在这得月楼内,有人居然说出大不敬的话了。
“咳咳……这是谁啊?说话口无遮拦的,越有钱越没有深沉了?你可有点飘啊……熊胖子!”
人生一响,得月楼内三十多名游资财神爷,刷的一声集体起立,整齐的躬身施礼。
“给踌躇先生请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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