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落座之后,秦铮道:“数月不见,李中堂到是苍老多了,想是为国事操心不少吧,还请李中堂多多保重身体,不妨在我们这里做个全身检查,也防不测。”
李鸿章苦笑,心里想着如果你们不来添乱,我至少也要省一半的心,但这话没法说出口来,而且秦铮也是一番好意,因此李鸿章道:“多谢秦政委关心,只是现在朝廷的事务繁多,內忧外患,想不操心也不行了。”
秦铮呵呵笑道:“外患当然是日俄战事,而这内忧嘛,大概就是指我们的河湖根据地吧。”
李鸿章早己习惯了穿越者的坦诚,何况两人私下交谈时,比这更直白大胆的话题都说过了,因此对秦铮的坦白也并不赶到意外,道:“秦政委还是这么快人快语啊,老夫这次来青岛,就是谈这两件事情。”
秦铮道:“好啊,我们大可以好好谈谈,只是李中堂要先谈內忧还是先谈外患呢?”
李鸿章想了一想,道:“还是先谈外患吧,现在日俄两国失和,刀兵相见,但战场却是在我国辽东之地,因此朝野哗然,皆要朝廷驱逐日俄,收复辽东之地,但各国却要求朝廷严守中立,不可干涉日俄之战,现在朝廷也是左右为难,不知该如何决择。”
秦铮点了点了头,道:“那么现在朝廷是怎么打算的呢?”
李鸿章道:“我也不瞒你说,以朝廷现在的军力根本无力出兵关外,驱逐日俄,除非是你们能够出兵,否则纵然是舆论大哗,但朝廷也只能恪守中立,以求自保。”
秦铮笑道:“那好啊,朝廷为什么不让我们出兵呢?正好让我们去和日俄两国拼个两败俱伤,朝廷不就可以从中渔利了吗?我不信在朝中没有人这样建议。”
李鸿章听了,也不禁哈哈大笑了起来,道:“秦政委对朝中的事情果然是洞若观火啊。” 心里却在想着,这到底是秦铮猜到的,还是海外华人在京中有细作探知到的情报。
秦铮道:“既是如此,那么朝廷为什么不采納呢?”
李鸿章笑着摆了摆手,道:“这些话都不必再说,不过是一批无知之辈的狂妄之言而己,你们也应该很清楚,朝廷根本不可能采纳此议,且不说在洋人那里不好交待,就是没有洋人从中作梗,朝廷也不能将军政大权交付给你们啊,所以朝廷决不会下令你们出击关外的。”
秦铮也点了点头,道:“还是中堂看得明白,那么中堂这次来青岛,打算和我们商量什么呢?”
李鸿章又苦笑了一声,道:“本来朝廷己经决定恪守中立了,但你们发表的声明让朝廷非常被动,舆论大哗。此番日俄大战,你们想干什么,朝廷自然是管不了的,只是希望你们不要把朝廷牵扯进来就行了,你们有什么条件,尽管可以提出来。”
秦铮听了以后,面色也变得严肃起来,道:“中堂应该明白,我们自从回归以来,所做的事情虽然是对朝廷有些不敬,但却是为了维护中华民族的整体利益,无论是先前我们抗击八国联军,阻止俄军南下,还是爪哇护侨,都是在这个大原则下的行动。所以我们才发表了这份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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