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徐济超笑道“这为先生的问题很有意思,自己的国土上发生战争,蒙受了巨大的损失,同时我们为了抵抗侵略,收复失地,也花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这些花费不是应该由发动战争,发动侵略的国寄赔偿吗?”ii
其实那名议员在问出这个问题之后,也后悔了,因为他也知道这并不是一个好的问题,但徐济超的回答还是令他十分尬尴,于是头脑一热,也顾不得后果,道“徐先生,我认为您和您所代表的华东没有资格代表中国,中国唯一的合法是清国,华东只不过是一支反叛的势力,是”
“皮埃诺先生,您的发言太过份了。”那名议员的话还沒有说完,己经被议长打断,“作为一名议员,你的发言己经配不上这个荣誉,因此我认为您不应该再留在这里,请您退席吧。”
现在中国存在两个政权,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虽然从法理上来说清廷确实是中国唯一的合法,说华东是清廷的反叛也不算是错,但这些情况是不能拿到台面上来说的。毕竟在这个时代,还是以实力为王,现在华东的实力己远超过清廷,取而代之也就是近几年的事情,没有那个国家会因为清廷具有法理优势而去否认华东的存在;何况在远东战争中,击败法国的是华东,而不是清廷,因此法国要谈,就只能找华东谈,自然也就自动忽视了清廷的法理名议,而将华东视为中国的代表,至少在这个问题上也要作含糊处理。ii
而这名议员一下子将这层遮羞布撕开,尬尴的不仅仅是华东,同样也有法国,因为这次访问是法国主动邀请的,这样一来一但处理不好,会造成重大的外交事件,如果是对清廷到也无所谓,反正清廷也是没用的,能翻得起多大的浪来,但华东就不同了,尽管议长也对华东没有好感,但他还是知道华东是决不能轻视的国家,因此当场就作出了将发言的议员逐出场的决定。
那名议员怔了一怔,这时头脑才有些清醒,知道自己犯了外交的大忌,因此也只低着头离开了议会大厅。
然后议长又对徐济超掬了一躬,道“对不起徐先生,我对发生这样的事情深表遗憾,但请您相信,皮埃诺先生的发言仅仅只代表他个人,并不代表法国议会以及,我们对于中国内部的事务是不持任何立场的。”ii
徐济超点了点头,道“议长先生,虽然皮埃诺议员的发言并不代表议会的意见,但我想应该还是有一些人和他有同样的想法吧,因此在这里我还是希望能够回复一下。”
议长也苦笑了一声,只能示意请徐济超发言。
徐济超道“其实从一定程度上,皮埃诺议员的发言也并不算有错,因为在我们归国之前,中国的统治者确实是清国,并统治中国己有长达250余年之久,而且在我们归国之后,也一度归属于清国的统治之下,因此称我们是清国的反叛,是有道理的。但我认为一个的统治是否具有合法性,不再于统治时间的先后和长短,而在于这个是否能够维护国家的利益,保护国民的安全,在我们中国,有一句古话,叫‘天下非一人之天下,乃天下之天下也。同天下之利者,则得天下,擅天下之利者,则失天下’就是这个道理。而这近60年以来,淸国对外屡战屡败,以至于割地赔款,丧权辱国;对内又贪恋权势,治国无能,不思进取,还拒绝励治革新,我们并不认为一个有这样作为的还具有统治中国的合法性,于是才决定取而代之。我想这个道理,法国应该是最能够理解的,毕竞法国也有和中国类似的经历,并且是经历了数次的大革命、大变革之后,才有现在的法兰西共和国。总之清国做不到让国家强大稳定,人民富足安全,那么就由我们来做。如果我们做到了,就证明我们取代淸国是顺应大势,合理合法;当然如果我们做不到,则意味着我们也没有统治中国的资格,以后被那一个更有能力,有资格的新兴取代了,也是理所当然的事。”ii
本章节尚未完结,共3页当前第2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