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塔建在山顶,但是,门紧锁着,门上贴了一个告示:“本塔正在修缮,严禁攀爬。”
文惠扫兴地说:“不能登塔,白来了。”
我笑着说:“文惠,你不是有开锁的技艺吗,这个弹子锁应该不在话下吧。”
文惠撇撇嘴,说:“这种锁我用不了十秒钟就能打开,不过,我不想冒这个险,万一登塔时发生意外,岂不是送死么。”
我望着宝塔,说:“我看这座塔坍不了。”
文惠往四处瞅了瞅,见山顶没有一个人,便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铁丝,往弹子锁里一捅,没两下就把锁打开了。
“文惠,你真行,在哪儿学的这一手好功夫呀。”我赞叹道。
文惠嘻嘻一笑,说:“我爷爷是锁匠,我从爷爷那儿学来的。”
“你爷爷真有一套。”我夸奖道。
文惠瞅着我,幽幽地说:“梁哥,我告诉您,我爷爷不光的锁匠,还是一个道士呢。”
“道士?”我一惊,问:“你爷爷也是文娴的爷爷吧?”
“对呀。”文惠嗬嗬一笑,说:“梁哥,你真笨,我和文娴的堂姐妹,自然是同一个爷爷啦。”
我总算明白了,文娴手里的“鬼戒”“阴阳镜”和“降魔袋”一定是从爷爷手里继承的。
“文惠,你爷爷咋对文娴这么信任呀,把道士的宝物都传给她了。”我说。
文惠满不在乎地说:“文娴的爸爸是老大嘛,自然得到爷爷的垂青了,这也是中国的传统呀。”
“你爷爷就传下来三件宝吗?”我打探道。
文惠点了点头。
“文惠,你爷爷灭鬼的三件宝贝,在世上是唯一的吗?”我问道。
文娴的“鬼戒”和我爷爷送给我的“鬼戒”一模一样,这让我非常好奇。我隐约觉得:文娴的爷爷和我爷爷似乎有某种关系。
“爷爷的宝物应该是唯一的吧。”文惠不肯定地回答。
“文惠,你爷爷还在世吗?”我很想见见文惠的爷爷,向他了解一下,认不认识我的爷爷。
文惠哀伤地说:“三年前就过世了,脑溢血,连一句话也没留下。”
我凉了半截,看来,我爷爷和文惠的爷爷究竟有没有关系,只能是一个永远的谜了。
我和文惠登上了宝塔。
站在宝塔最高一层,整个县一览无余。
“县真漂亮!”文惠赞叹道。
“当然啦,没鬼的县不但漂亮,也很安逸。”我说。
文惠遗憾地说:“这个世界上要是没有恶鬼就好了。”
“恶鬼虽然可恶,但也有可怜之处呀。凡是恶鬼,大都是冤死鬼。”我同情地说。
“梁哥,我听文娴说,你想放县的女鬼一马,但被她阻止了。”
我叹了一口气,点点头,说:“我刚把女鬼定住,准备念咒语把她封闭在坟墓里时,文总赶来了,抛出《降魔袋》,把女鬼化成了一滩污水。”
“梁哥,您的心太善良了。”文惠说。
文惠觉得我心善,其实,我也有心硬的一面,只是没有在文惠面前表现罢了。
文惠的手机铃声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