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保量笑而不语,而是他身后站着的一个也是浑身西装革履的男子替他开口。
“陈总!”
朱神兵和谢子豪心中都是有些不爽,虽然混的好一些,有钱、有人、有地位了,但你不还是个混子,开个公司就叫陈总了?
当然,这些想法他们俩也就只敢在放在心里想一想,脸色却还要装作一副崇拜至极、诚惶诚恐的表情,俩人手里都端着酒杯,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若是喝了,好像强迫陈保量这个大佬喝酒,若是不喝,话都已经说出口了,这杯酒再放回桌上,也是对陈保量的不尊重。
“其实,我们就是想找陈叔帮个小忙,县里新开了个净水器的厂子,其中有一个年轻的老板,他伙同两个骗子,把我们建厂的资金都给骗走了,我们找他去要,他就直接耍无赖,再后来就开始耍横了。”
“耍横?呵呵,孩子,现在已经不是耍横的年代了。”
陈保量终于开口说话了,不过声音却是犹如百岁老太以般嘶哑难听,与他的形象简直是天差地别。
“陈叔,您不知道啊,现在青树县的年轻人里面,就这小子最凶,钱他赚着,好人他还得当着,这也就半年的光景,混社会的大哥,都没有人敢动他了,像赵辉、大胖胖他们,看到那小子都得绕道走,你说,要是再过个三两年,您要是……”
话说到这里,朱神兵就闭上了嘴,他的性格虽然冲动暴躁,但又不是傻子,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时候该适可而止,他还是很清楚的。
毕竟是朱厚的儿子,又管理松白大厦这么长时间,最起码的为人之道还是明白的。
“小子,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就凭你这句话,我能割了你的舌头……”
陈保量身后的男子手掌按在腰间,西服里面亮出了一柄三十公分左右的短刀,正要起身,却被陈保量摆手喝止了。
“火老三儿,你太冲动了,怎么能跟不懂事的孩子计较?更何况他还是我老友的侄子!”
陈保量端起面前的酒杯,起身走到了朱神兵和谢子豪旁边,把自己杯中的白酒平均倒入了两人杯中。
“这是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不感兴趣……”
就在俩人以为陈保量要拒绝的时候,陈保量却突转话锋:“但你是朱淳的侄子,看在他的面子上,我帮你这个忙,不问原因,只看结果,把他的名字和照片给我,我帮你们断他一条腿。”
“嘶!”
谢子豪和朱神兵失态的倒吸一口凉气,面面相觑,眼中满是兴奋之色,不过心跳也是在不断加速,略显惊慌。
平时嘴上说着‘我废了你’、‘我杀了你’,可真到了关键时刻,又有几个人敢下手去废了别人?
至于杀人,也只是吓唬人的喊一喊罢了,可陈保量口中说出‘断他一条腿’这五个字,却好像在问‘你吃饭了吗’一般轻松。
这得是经历过什么,才能把别人的性命当做蝼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