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修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啊,虽然辛苦了些,但也是足够博得生活的一技之长,现在汽车越来越普及,有开车的就得有修车的,如果可以,自己开个修车行,一年赚钱比公务员都多,最主要也算是子承父业了。”
汽车在未来几年可不仅仅是普及,在五六年之后,合资车逐渐找到以降低性能来减少生产制造成本的方法,家用汽车价格直接腰斩,几年之内的汽车销量,那可谓是井喷式的爆发增长。
零几年的时候,青树县城里也就两三家汽车修理厂,最主要还是靠修理货车、客车、出租车为生。
待到几年后私家车井喷爆发的年头,县里一整条街的商铺几乎全变成了汽修店、洗车行、车饰配件店。
青树县一个小小县城的汽修行业都是如此繁荣,更大的一二线城市可想而知,至于申大鹏待过的京城,堵车基本一个小时不挪地方,路上车比人都多。
“子承父业?算了吧,我们的出租车行业都快要干不下去了,我们出租车的运营许可执照基本都是挂靠在出租车公司,一年下来赚点钱大部分都孝敬公司了,剩到自己手里的也就比打工强不了多少。
春夏秋冬,一年四季,夏天热成狗,为了省油都不敢开空调,整天跟洗桑拿一样,冬天冰雪路面不敢开快车,车子废油废雪地胎,一天十几个小时工作量,肩周炎、颈椎病、腰突,浑身上下的骨头缝都疼,全是职业病。”
谢广珅终于找到了他可以宣泄的话题,嘴里唠叨着自己职业的辛苦,还不忘拍了拍座椅后腰处垫着的腰垫,“没有他,估计我这老腰早就废掉喽。”
出租车司机的辛苦,申大鹏前世曾在网络新闻时代看过一些文章,他是做销售的,需要在京城的老城区到六环范围内四处跑,在京城地铁还没全线开通的那几年,交通上乘坐最多的就是公交车和出租车,也算亲眼目睹过司机们的苦楚和难处。
只是他还真没仔细了解过出租车司机的收入方式,以前偶尔坐车是聊过司机师傅的收入,在京城的地界,跟普通打工仔的收入相比还算是丰厚,但今天听到谢广珅的诉苦,倒是觉得司机师傅确实辛苦,多劳多得、理所应当。
“各行各业都不容易,您都这么熟悉出租车行业了,还要换其他工作不成?隔行如隔山,重头再来岂不是更辛苦?”
“道理谁都懂,可是县里就一家出租车公司,掌握着县里几乎所有的出租车运营执照,出租车的起步价是多少,一年要交多少份钱给公司,全都由出租车公司的人说了算,他们上下嘴唇动一动,我们就得乖乖交钱,不然……哼。”
谢广珅不屑的冷哼一声,没有把话说完,但是不说也知道意味着什么,道理很简单,不交租,那就别干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