嘤鸣心中不禁一阵萧然,好歹是个正五品的贵人,竟沦落到如此地步!
庆贵人皱着眉头摇了摇头,“我实在没胃口,你拿下去先搁着吧。”
归雁满是担忧之色,“您早膳就没吃,再这么下去身子可怎么受得了?”
嘤鸣眉心一皱,便劝道:“如今境况,你再伤心也是无益,何苦跟自己的身子过不去?”
庆贵人再度摇头,“婢妾并非是因为伤心才不顾身子,着实这几日胃里难受得紧,吃什么都觉得反胃。可能是因为天热,又断了冰的缘故,什么也吃不下。”
嘤鸣暗暗一忖,便打量着她的面色道:“我瞧你脸色不是很好,不如叫太医来看看吧。”
庆贵人急忙道:“还是算了,婢妾身在禁足中……”
嘤鸣当即打断了庆贵人的话,正色道:“禁足又如何?皇上又没不许你请太医?!”说吧,便不顾庆贵人反对,直接吩咐孙嬷嬷:“立刻去传太医,叫太医马上过来。”
“是,奴才这就去。”孙嬷嬷做一个万福,便飞快退了下去。
庆贵人既感激又无奈,“婢妾只是胃口不好罢了,何况劳烦太医?又没什么大毛病,若是被旁人知道了,只怕要说婢妾矫情了。”
“何必管旁人怎么看?自己舒坦才是最要紧的!”嘤鸣笑着道。
因是嘤鸣派孙嬷嬷去太医院请人,因此不过小半个时辰太医就赶来了接秀山房。照规矩,请脉需三个太医一起,今日自然也不例外,庆贵人纵然被禁足,也还是皇上的贵人,该有规矩不容有失。
嘤鸣简单地把庆贵人的情况一说,无非也就是肠胃不适、不思饮食之类的话。太医听了之后,这才一一上前为庆贵人把脉。
为首的一位太医老脸上不由滑过一丝喜色,他急忙问:“敢问贵人小主,这个月的月事可曾来了?”
庆贵人一愣,有些不明所以。
宫女归雁忙道:“月事带子前几日奴才就提贵人缝制好了,可如今已经迟了七八日了,都还没用上月事带子呢。”
庆贵人被自己的陪嫁侍女一口一个“月事带子”说得脸颊通红,“我自己倒是不曾注意,如今细细一想,的确已经迟了好几天了。”旋即她又问:“这又怎么了?”
太医忍不住呵呵笑了,忙拱手行礼:“恭喜贵人!贺喜贵人!”
庆贵人有些不快,“我正在禁足之中,有何喜可言?”
庆贵人当局者迷,嘤鸣坐在一旁却是眼睛都亮了,急不可耐地询问太医:“可是庆贵人有喜了?!”
太后笑呵呵道:“舒嫔娘娘当真一语中的!庆贵人已经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了!!”
庆贵人当场傻了眼了,“我、我、我……有身孕了?”此刻她的嘴巴已经结巴了,一只手忍不住伏在了那纤细平坦的腰腹间,满面都是不可置信之色。
一个多月……如此算来,便是刚刚到圆明园的那几日了。那时候,嘤鸣甩皇帝冷脸,所以皇帝召幸最多的便是瑞贵人和庆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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