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之后,天色完全阴暗下去,犹豫是乌云密布,整个世界陷入黑暗中。
车厢内的灯光昏暗柔和,杨明志盘腿坐着,把手里的九月初发行的报纸放在小方桌欣慰地看着妻子的恬静睡相。
由于小火炉的原因,车厢内变得温暖一些。她侧卧着身子,毛毯裹得严严实实,以微笑的表情轻柔吐息。
“真是吃饱了睡,睡饱了吃,孩子还没生,你现在是生活就像坐月子。也罢,你一直在艰苦奋斗,现在老子是你男人,从现在开始,你该开始享受剩下大半个世纪的清福。”
……
昏暗灯光看报纸实在难受,没过多久,杨明志把外衣一脱挂于木墙,自己也安静的睡去。
待到夜里十点,整个车厢都熄灯了,只有少数值夜班的士兵继续站岗,轮班的司炉司机继续操纵列车,其余人等全都陷入梦乡。
这一宿,杨明志仅有微弱的呼噜,普通卧铺车厢真是鼾声一片。
格里申科少尉万万想不到,他因为是内务部的身份,被列车的护卫守军官兵极度敬畏,待到睡觉时候,那些士兵的鼾声着实吵得他浑身难受。
以至于他不得不向列车长提出申请,以保护将军为由,领着自己的部下卷着铺盖,统统窜到豪华车厢大厅了,今夜就打上密集地铺,顺便感受大炉火的温暖。
夜深了,预计的降雨也如约而至。军列正向着第一个站点弗拉基米尔市前进,并在晚上十点半平安的抵达。
雨水伴随着北风悄然而至,户外的气温骤降,站在户外的人都会打寒战。
一切都没有影响杨明志的睡眠,守着妻子他睡得很香。
军列在弗拉基米尔停靠的半个小时,列车长下了车,一个电话就打到喀山铁路局,电话不为别的,只是询问那里的天气状况。
“全线已经下雨,所有列车全面降速,速度不得超过每小时三十公里。”
新的旅途自夜里十一点开始,列车长非常认同喀山铁路局的决定。现在不但是夜晚,雨水也把轨道弄得湿滑,如此状态降速才能安全。
上级在调度时,就考虑到因降雨等影响车速不得不降低的情况,故而抵达新西伯利亚的时间下限也定在九月十二日。
杨明志不知道军列降速的,他一宿睡得很舒坦,其中的缘由,和降速后颠簸更加轻弱有关。
时间已经是早晨六点,杨明志慵懒的爬起身,迷迷糊糊的光着肩膀,钻进厕所里结束个人问题。他又洗了把脸恢复清醒,这才看到大厅低碳之上,既然横七竖八的睡了一堆人。
“哎呦,格里申科,你们……你们怎么睡在这儿。”杨明志瞪大双眼,并没有打扰这些不速之客的清梦。
精神恢复清醒,透过窗户,杨明志瞬间看到了异常。
整个世界灰蒙蒙的,玻璃山满是水珠,一些玻璃上还有一层哈气?!
“外面终于下雨了。现在我在哪?军列正开往哪个城市?”
他想要搞明白这一切情况,看看现状,自己又麻溜的钻回被窝,继续睡个回笼觉。
反正我肯定要到新西伯利亚,关心其他没用的又嘎哈呢?
窗外的雨继续下着,听着雨水敲打的声音,降雨量绝对不小。
1942年,俄罗斯的传统秋雨终于降临了!
一场席卷苏联东欧部分的寒流,引发了一次大规模的降雨降雪过程。还处于包围状态的列宁格勒温度骤降,雨夹雪的糟糕天气,除了给一直试图突破的德军带来困境,更是给予挣扎中的列宁格勒军民重大打击。
最北方的摩尔曼斯克下起了下半年的第一场雪,未来半年内风雪会持续,港口却永远不会被冻结。
港口的军民丝毫没有被突如其来的降雪影响,他们甚至神采奕奕,已迎接久违的客人。
军列在风雨中奋勇前进,距离下诺夫哥罗德越来越近,终于在早晨七点半,列车抵达城市的边缘。
啪!啪!
一阵清脆的敲门声,杨明志揉揉惺忪睡眼。
“将军同志,我是费留多夫。告诉您一个好消息,我们即将抵达诺夫哥罗德站了。”
“哦,是嘛。”
杨明志坐起身,只见妻子还是侧卧着身子轻柔的吐息,她的睡相真是醉人。
窗外的世界也是别有一番风味,无视掉窗户上的雨水,以及透过缝隙渗进来的丝丝凉意,杨明志看见的是成片的麦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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