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些士兵,一听到德语就难受,一看到德国人就鄙夷。
“不行!你们这些法西斯娼妇,不要伤害我的身体!”士兵突然大声嚷嚷起来,他的身子在疯狂的颤抖,以至于那条打了麻药而麻木的腿,也随着身子动起来。
非常的不凑巧,此刻的格蕾塔本打算继续用柳叶刀割开一些肌肉组织,以便弹头更顺利的拿出。经过这人的剧烈晃动,他的双手把一些医疗器械打翻,甚至给器具消毒用的开水喷也翻倒在地。
这是非常不明智的举动,那条伤腿的晃动,直接导致柳叶刀捅进肉里,鲜血一下子喷了出来。
“这!这是割到了动脉!”格蕾塔大惊失色,干脆尖叫起来。
一间手术室发生了一连串的异响,还有女人的尖叫和男人的怒吼。不得不说,格蕾塔这种也算是赶鸭子上架的医生,她的临床经验不多。医疗事故就在她的面前发生,客观上这起事故也是源于她手中的柳叶刀。
伤员的血液在喷涌,更是喷了她一脸,山上的白大褂也腥红一片。她和她的姐妹们在战地医院见过太多血腥,但如此遭遇伤员的血喷还是第一次。
情急之中,她领姐妹们死死按住这伤员(毕竟这人的精神不佳体力羸弱,很容易被几个女人制服),自己则紧急推开了手术室的门。
这下子,在大厅里忙碌的苏联护士们,赫然看到了这样的一幕。一个年轻的女人,她有着一副惊恐过度的脸,其脸颊和衣服上满是腥红。
“出意料事故了!有谁能帮帮我们!”格蕾塔情急之中只能喊德语的,这突兀的话语在这医院尴尬极了。
很多在场的轻伤员大吃一惊,纷纷朝着她看。有些人还对照顾自己的护士说:“难道医院里也有德国人了?”
这些疑问,护士并不隐瞒。其实很多伤员是理性的,这里有巴尔岑的人、多罗宁炮兵连的人,还有很多民兵。他们大多数是参与过十二月份的激烈作战,甚至亲自参与了对德军运伤兵车队的伏击战。那些投降的德军军医护士们都被带走,士兵们明显感觉到了长官们对这些人的特殊态度。不少人立刻就悟出了长官的计划,即这些人将就像做军医,为苏军服务。
大部分人的觉悟高,在得到护士肯定的回答后也没说什么。
也有个别的对德国人充满鄙夷,一个粗鲁的伤员指着惊慌的格蕾塔。“那个女人,她是德国人。她在伤害我们的战友,我们应该现在就把她杀掉。不!在杀掉之前,我要让她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这话充满了攻击性,帮他包扎的护士,也就是黑土村里经过简单医疗培训的大妈,立刻制止了他的言论。“如果有意见就向长官说。我们收到的命令就是,配合这些德国人给重伤员治伤。”
“真是不可理喻,长官们太相信这些人了。看看这个女人干的好事!”
既然是命令,这名伤兵只能把意见保留在肚子里。
满是血污的格蕾塔突兀的站着,院长本来是盯着杨桃,随时给她做下手,帮助截肢手术的,结果来了这么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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