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星河单手举在上空,有些举棋不定,如若动手,只怕落得难堪,如果放弃,倒有些心存不甘,但真落下去,谁知道这天杀的流民究竟会不会胆大包天,与自己拼命,败在个流民手上,可就毁尽一世英名了。
而且世道纷乱,这流民万一看自己不爽,要诛杀自己,搞不好当真要命丧于此了,那自己岂不就是古往今来死相最惨的霸主?
“哎呦!真是岂有此理,你还想打人?”木真上下挥舞着农具,企图吓退苏星河,心里还真把他当做了疯子,也就释然了,难道还真去跟疯子置气不成?
毕竟只是个老实本分的流民,哪有苏星河想的那般复杂。
“老乡多虑了,老夫只是抬手擦擦汗,至于擅自闯入这里,也实非所愿,却是个意外,一路上舟车劳顿,再加上年事已高,难免会老眼昏花,还当这是个荒村,就随意寻了间柴房暂时小憩,不对之处,还望海涵。”苏星河脸上堆笑,心里气急了,迫于淫威,只能息事宁人,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哇!
可谓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原来你不是个疯子。”木真恍然,这番话可不像是从疯子嘴里说出的,原本缓和的脸色顿时又平添了几分警惕。
“老乡千万别误会,我本来正在梦中,刚才突然被惊醒,竟说了胡话,老咯、老咯。”苏星河眸中闪烁着一丝愠怒,但迅速又被压制了下去,单纯的木真自然没有看出这些猫腻。
“既然不是疯子,就请你快离开吧,这里不欢迎你,再赖着,就休怪我不客气了。”说罢,木真还特意挥舞了几下手中的农具,原本以为苏星河是个疯子,倒是动了几分恻隐之心,身为流民,心里很能体会那种四处漂泊的无奈,自然就不能雪上加霜,再为难他了。
但苏星河却是个正常人,可就自当别论了,而且再加上先前那番奇怪的举止,就更不敢留他了。
“那老夫就恕不叨扰了,就此告辞。”苏星河黑着脸离开,别人都下了逐客令,他心里有着属于自己的骄傲,自然不会死皮赖脸的纠缠。
木真看苏星河当真离开了,才肯把手里的农具抛下,擦了一把冷汗,毕竟平日里素来规矩,何曾刚才那般与人较量,毕竟贼人素来凶悍,杀人不眨眼,前不久隔壁老王家遭了匪灾,落得家破人亡,如果不是心里实在难以割舍这份家业,他怎敢前去对峙。
……
“呵,罢了罢了,跟个破流民计较个什么,平白堕了身份。”回想起木真那副“纯真”模样,苏星河有些无奈,生不出丝毫报复心思,只能生生把这口气给咽下去。
“哼,可恶!”
苏星河单手紧握着那块面罩,心里生出滔天的怒意,愤怒的脸有些许扭曲,脸色涨红,渐而发青,手骨紧握摩擦发出“咔咔”的声响,脸色看起来煞是可怖,素来只有他坑别人的份,如今竟被一个黄毛丫头给耍了,如果传出去,岂不是要被世人笑掉大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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