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气的是反贼补给全靠舟船,可天津水师对此一点办法都没有。水师总兵说自己两个月前派人进剿反贼,结果全军覆没,已然没船可用。这眼下天津卫还向朝廷要银子造船买船,一张口就要二十万两。朝廷能干嘛?干瞪眼!
如今说收复辽东都是扯淡,户部侍郎上书说要在全国征收辽饷,每亩地加征九分银子,一年可得五百二十万两。现在好了,大家什么都别干,先等银子收上来再说。
可怜我老马十二岁入宫,一心伺候皇上,忠心耿耿,任劳任怨。满朝文武都骂我这无根之人,只盼着皇上能体谅奴婢的辛苦。可现在一件事办砸了就把我赶出宫来当个监军。我找谁说理去?”
马公公一个阉人,平日里威风八面,无人不惧。他修为之高只比宫内几个老怪差些。可今天丢了皇上宠幸,竟然到了当众落泪的地步。欧阳君和罗烈看得心中凄然,再不敢言语。两人也不进天津指挥使衙门了,干脆买两马匹向京城赶,想着先回家再说。
在两个晚辈面前哭了一场,马公公带着泪回了自己的住所。他屏退自己身边的番子,一进屋就换了个脸色,露出阴沉冷漠的表情对身后说道:“别躲了,给我出来。”
屋外的院子里光影一晃,露出个身穿白衣的靓丽女子,咯咯笑的对马公公说道:“公公你真是滑稽,堂堂东厂高手竟然当街哭哭啼啼。你还语带怨怼,就不怕被人到皇上面前告你一状吗?”
马可世白净脸皮跳了跳,朝白衣女子便是伸手一抓,一股强劲的吸力便将女子给吸了过去。她哎呦的娇呼喊道:“马公公,你可怜惜点奴家,我可经不起你这铁爪。”
马可世手中用劲一拧,厉声说道:“范婉儿,你当我不敢杀你?”
白衣女子面带痛色,却还是娇娇弱弱的说道:“奴家修为太低,公公若是真想杀,我哪里躲得了,还不如乖乖就范来得轻松。不过公公所托之事,只怕就没人替公公去办了。”
马公公更是恼怒,却松开手问道:“徐鸿儒怎么说?”
哼……,白衣女子一声娇呼却不搭话,反而当着马可世的面撩开自己胸口的纱衣。只见五指抓痕落在白皙的肌肤上,女子便不依的骂道:“马公公,你可真够心狠的。奴家好心帮你,你却这样对奴家。”
马可世却是冷哼,灵力灌注叫女子头脑一痛。他冷笑喝道:“范婉儿,你少在我面前耍这种三脚猫的媚术。我是个阉人,不吃这套。快说徐鸿儒到底怎么答复的?否则我东厂的刑罚有的是,你想不想尝尝?”
白衣女子又把衣裳整好,轻笑说道:“哎,公公莫要生气嘛。我只是想看看你们阉人是不是真的对女人不动心?只要想到这世上竟然有人对奴家的美貌无动于衷的,奴家心里就恨的很哩。”
马可世眼神一冷,就要发作。白衣女子连忙说道:“马公公所求之事,我家主上答应了。他说他立马会派人前往金州,招募信徒,扰乱那伙‘革命军’。不过还请公公尽快把我那几个师兄弟给放出来。没了他们,我们这些跑江湖的也干不成事呀。”
马可世再次冷哼,“不是我求你们,只是给你们白莲教指条路子。你们在山东秘密传教,暗建堂口,妖言惑众,装神弄鬼,你当我们东厂什么都不知道吗?咱家若是要动手,用不了三个月就能把你们连根拔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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