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元纬和杨简师徒不在家,周青峰更是一大早带队跑去打家劫舍了。白面太监漫不经心的在几个房间走了遍,忽然皱眉问道:“西边这个房间是谁住的?”
这话问出来无人能答?
白面太监又说道:“谷元纬在抚顺落脚没多久,赶来的番子上报说他到处结交当地修行之人,寻求良医灵药。他定是中了袁姑娘的‘红莲业火’,此刻经脉渐冻,功力减退。现在正是抓捕他的良机,否则若是让他逃到背面那些女真蛮子那里去了,那真是鞭长莫及。
可谷元纬也就师徒二人,理应住在东边那个主卧,可西面的房间也是被褥齐全,是谁住的?他身边难道多了什么人?”
一行人的目光立刻转道袁姓女子身上,可袁姓女子低眉顺耳说道:“我与谷元纬师徒交手多次,至少在来抚顺之前没见他们身边多什么人。或许是他们住在此地雇的仆人吧。”
这话似乎有些道理,可白面太监却断然否定道:“不然,绝不是仆妇。西面房间的被褥全是新的,而且都是上好的料子。谁家会对仆妇这么好?而且被褥短小,显然是给孩童准备的,大概八九岁大,你没见过?”
“没有。”袁姓女子还是矢口否认。
倒是一旁的东厂番子上前说道:“马公公,我等问过抚顺一些与谷元纬见过的人。他身边确实多了个八九岁的孩童。似乎是谷元纬新收的弟子。”
这事更是令人不解,白面太监疑惑的问道:“谷元纬如丧家之犬般从京师逃到辽东,我东厂和锦衣卫都在追他。他居然还有心思收徒弟?这徒弟是何来历?”
这问题还是没人能回答,白面太监又看向袁姓女子,问道:“袁姑娘,近段时间只有你一直在追着谷元纬,你就没有发现他一些异状?他身边的新弟子难道是刚到抚顺就突然冒出来的?”
白面太监一句一句的逼问,让众人都感受到一丝异样。可袁姓女子还是一口咬定自己并没有见到什么‘新弟子’。若是有,她也没见过。
这肯定的回答让白面太监有些愠怒,忽而又轻轻一笑说道:“我平日如此逼问属下,不管有没有,属下都诚惶诚恐的表示不确定,从来不敢把话说死,免得出了纰漏不好交代。倒是我在诏狱对付那些硬骨头的时候,那些不见棺材不掉泪的家伙才会一口一个‘没有’。”
这话说得冷飕飕,阴恻恻,叫人不寒而栗。
袁姓女子的师父只能再次出来打圆场道;“哎呀,马公公不要如此动怒嘛。我这徒儿是个女儿家,一向听话乖巧,没有那么些花花肠子。她说‘没有’就是真‘没有’,真的没有。”
白面太监这才哈哈哈的笑了几声,看向袁姓女子的师父说道:“我说老萧啊,以你跟宫里贵妃娘娘的关系,我自然是信得过。你这徒儿我也是一向关照的很,这也是给她练练胆嘛。哈哈哈......!”
众人全都跟着一场大笑,疑云风波就算暂且揭过,谁也不再提这个事。白面太监从院子里走出来,对同行的番子吩咐道:“谷元纬这贼子看来是得了消息跑了,不过还是留几个人在此,说不定能抓到一些小鱼。”
“是,马公公。”几个番子领命留下。其他人跟着白面太监依次乘着马车离开。
而就在一行人上车的上车,骑马的骑马,周青峰刚好进了城。他让王鲲鹏自己回去,他则拐个弯就朝自家宅院走来,一路上兴高采烈,屁颠屁颠的傻乐。只是他走到离家只有二十几米时,冷不丁就看到路口站着个俏丽的黑衣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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