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英是我们中的大哥,他打的仗比你我加起来都多。临行前,父汗也叮嘱我们不要轻敌。我觉着褚英不会那么傻的在城里等着我们去消耗他。”黄太吉摇摇头,“他肯定会想办法主动来找我们麻烦。”
莽古尔泰当即摇头道:“不可能,血祭之中不可能轻动。现在无数冤魂缠绕着褚英,他有空来找我们麻烦?”
“如果他再次血祭,不断强行提升修为呢?”黄太吉说道。
“血祭越多,天谴越强,他就不怕被雷劈死么?”
“褚英原本是我们兄弟中修为最强的,如果他抗住了呢?”
“这......。”莽古尔泰顿时无话可说,有些错愕。
黄太吉则继续说道:“褚英现在还有退路吗?他现在不赌一把,过几日就没得赌了。城里还有一万多人没能逃出来,我猜褚英肯定是要一赌到底,今晚再血祭一次然后冲出来跟我们拼一场。我们现在人少,又在野外毫无营寨防御,绝对必败无疑。”
黄太吉说得恳切,莽古尔泰不由得不动容。这位五贝勒细一想自己那位大哥的暴虐性格,还真的会这么孤注一掷豪赌一把。他连忙说道:“那么我们立刻后撤十里,避开褚英锋芒。那家伙不可能一直血祭下去,他迟早撑不住的。”
以拖待变,莽古尔泰也不是只会一味地硬拼。该后退的时候绝不迟疑。
只是黄太吉却摇头道:“城里的奴隶太多了,一天血祭个几百,足够他拖到月底。今年的天气特别冷,大雪肯定会提前。若是拖到十一月,我们也得退走。若是褚英给我们来个沿途追杀,说不定就能冲进我们建州部腹地,到时候会有更多的人被他抓去血祭。”
莽古尔泰顿时皱起眉头,不得不考虑这种可能性。要论战场上的凶狠,连他都自问比不上那位大哥。褚英征战多年,一身修为全是从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那家伙是真的不在意杀人,说不定疯狂杀戮造成的天谴真的拿他没办法。
而且对于蛮子来说,杀的越多成长的越快。只要打上几仗,褚英身边说不定都能成长起好些将领。就好像努尔哈赤身边的五大臣,当年都是默默无闻的小人物,全是跟在努尔哈赤身后拼杀才得以位居人臣,功成名就。
想想那局面失控的可怕,连莽古尔泰也不敢无视。
“那么我们......?”
“拿下这个寨子。”
黄太吉的手指点向周青峰修的要塞,“这是褚英身边那个叫周青峰的汉家小子修的,不过这两人现在也闹翻了。我也搞不懂那汉家小子为什么要修这么个寨子,可据跟我们私通的达山说这寨子修的还挺牢固,我们若是能占据这个寨子,说不定就能抗住发狂的褚英。”
打仗这事,有工事和没工事完全是两码事。就好像是有甲和无甲一样,战力发挥完全不对等。待在工事内,箭矢的杀伤就会大幅削弱,军阵的冲击也会被抵消不少——军阵之所以厉害就是因为联合众人之力,而工事则可以起到分割军阵队列的作用。
一条沟,一堆土,一面墙,随便什么都能制造行进的麻烦。若是军阵没办法整整齐齐,东一点人,西一点人,距离一拉大就变成散兵了。而在工事后头,军阵队列却可以从容布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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