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罢了,天不助我成其事!撤吧!”
袁崇焕抹了抹脸上的血污,向后方撤去。
回到袁军大营,陈兰和雷薄一起跟着袁崇焕,两人的不满已经溢于言表。
刚回到大帐,袁崇焕忽然转身,怒声喝道:“两位将军,你们可知罪?”
雷薄陈兰莫名其妙地看着袁崇焕,十分不解,“将军何出此言?”
“我让你们阻沂泗之水,为了水淹下邳,千叮咛万嘱咐,不准泄露一丝机密,而今下邳城内早有准备,到底是为何?难道不是你们不慎走漏风声或者有意为之?”袁崇焕拔出佩剑,指着两人。
陈兰哈哈一笑,“平寇将军,你可真会恶人先告状!我们对陛下忠心耿耿,怎么会泄露如此机密大事?而你平寇将军,与那下邳吴铭素有私情,莫不是以为我们都是白痴?今番你这样故作姿态,又偷偷告诉下邳守城之人,一定是为了取信陛下。可是陛下何等英明,早已识破了你的真面目,此番你就是要以主将身份杀我俩也是不可能的,因为我们有陛下的密旨在身!”
“你说什么?”袁崇焕忽然仿佛一下子站不稳,踉踉跄跄退了几步,手上的佩剑一下子丢在地上。
“陛下有密旨,若是袁崇焕一月之内不能攻破下邳,便让我俩将你当场拿下,革去官职,送往寿春治罪!”雷薄补了一句,接着,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锦囊,递给了袁崇焕。
袁崇焕并没有接,此时他的脑子里浑浑噩噩,仿佛一点意识都没有,忽然脑海里有个声音说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何况只是这两个人所谓的密旨,只要将两人就地诛杀,另投他处,也比回国受冤屈而死强百倍!”又一个声音说道:“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既然无法为吾主效命,也要留一个忠心之名。”
袁崇焕忽然眼睛明亮起来,看着雷陈二将,平静说道:“雷将军,陈将军,现在既然破城无望,我等还是不要再让将士白白送命,此番五万将士已经折损两万,等几天,满一月后,两位将军就将我押往寿春,交给陛下发落吧!”
雷薄看到这种情况,忽然有种不忍,试探着问道:“这水淹下邳,真的不是你泄露的吗?”
袁崇焕哈哈一笑,“是与不是已经不重要了,天要亡我,天要亡我袁氏啊!”
下邳城中。
陈近南看着大水过后的下邳,不由得感慨道:“多亏主公英明,提前在城中挖了许多水渠,才能及时将大水引出城去,若不是主公提醒,让我等防着袁贼引水淹城,此番怕是我等尽皆丧于这大水之中,还有这满城百姓,也跟着你我受此灭顶之灾。更别提守住下邳击退袁崇焕了。”
尤通听后,不禁也跟着叹道:“主公真是神人也,有鬼神不测之谋,我尤通这辈子做了很多错事,最正确的就是能跟了主公!”
吴立仁远方忽然打了两个喷嚏,他猜不到是被人夸上天了,他凭着对三国演义里的记载,最开始就想着要提防敌人水淹下邳,他不知道是否有人会想到用这一计,但是只有用到,那他做好准备就不会有事,不然难免会重蹈吕布白门楼殒命的悲剧。
袁崇焕到死也想不通,到底是谁泄露了机密,即便吴立仁告诉他真相,他也不会相信。
我是穿越的,你是我召唤的,袁崇焕一定一口唾沫喷在吴立仁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