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张武呵呵一笑道,“刘大人,傅小姐额头上还有伤,现在既然等着去抓胡噜儿,不如让傅小姐先回内堂休息一下,等到将胡噜儿抓拿归案后,再过堂审讯,如何?”
刘墉点了点头,让小翠扶着傅善祥进内堂先休息下,刘墉也邀请张武进去闲聊了一会,专等着胡噜儿。
又过了两个时辰,时间已经到了未时三刻,衙差终于将胡噜儿带了回来,刘墉立即重新升堂审讯,傅善祥和小翠重新回到公堂,而张武则以旁听身份在一旁陪审。
众人都到齐之后,胡噜儿跪下,看着一旁的傅善祥和小翠,面上有些不安,这时候,刘墉大声喝道:“堂下是不是胡噜儿?”
“回大人,草民正是。”胡噜儿咽了一下口水,心有余悸地答道。
“好,那你看看,可认识身旁的这两个女子?”
胡噜儿自然知道不能否认,只好点了点头。刘墉继续问道:“那好,现在傅善祥状告你窃取她的财物,并且蓄意将她卖入香薰舍,可有此事?”
自然胡噜儿不会承认,“大人明察啊!这两人因为无钱支付草民的车马费,所以才会卖身抵债,怎么会有这样的诬告!草民冤枉啊!”
这时刘墉又看向胡噜儿身旁的牛三儿,厉声问道:“牛三儿,此事你可知晓?”
牛三儿嘿嘿一笑,“大人,这事情和草民一点关系都没有,草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这时一旁的傅善祥恶狠狠地瞪着胡噜儿,好像眼睛中射出许多怒火要将胡噜儿给吞没,傅善祥指着胡噜儿,颇为委屈地对着刘墉说道:“大人,民女原来身上有许多祖传的宝物,其中最值钱的莫过于一颗价值连城的夜明珠。这胡噜儿见财起意,便将这些宝物尽皆盗去……”
说到这里,那胡噜儿脸色一变,眼睛中满是惊恐,连声否认道:“哪来的疯丫头,竟敢这样污蔑于我!冤枉啊!”
然而他刚说完,只见一旁的牛三儿冷笑一声看着胡噜儿,“好啊胡噜儿,没想到你竟然学会黑吃黑了?怪不得你会那么痛快答应钱财归你,人归我们香薰舍,原来你竟然敢欺瞒糜爷!”
这是刘墉嘿嘿一笑道:“牛三儿,看来你什么都知道,还不赶紧给我从实招来,还是想让我用大刑伺候?”
牛三儿这时才意识到自己现在在大堂之上,一脱口竟然将事情都说漏嘴了,不过他却依然不是很怕,这一切都是胡噜儿做的,自己顶多是个从犯。若是让刘墉动刑,自己的即使不死,命也会丢半条。主意已定,牛三儿便将事情一五一十地和刘墉说了出来。
原来这胡噜儿是会稽郡人,一直以来,和香薰舍有往来,胡噜儿负责从会稽物色颇有姿色的女子,并将她们都送到香薰舍里来;而香薰舍则负责接收这些女子,并且做好善后工作。
听到这里,刘墉眉头一皱,看着此时堂下心神不宁的胡噜儿和有恃无恐的牛三儿,刘墉忽然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
“牛三儿,我且问你,胡噜儿千里迢迢将这些女子送到香薰舍,每次都得多少报酬?”
牛三儿想都没想,直接回答道:“五贯吧!若是从这些女子身上得到其他收入,也是和我们香薰舍三七分,他三。”
“哈哈,既然如此,我倒是很想知道,到底糜藩能给胡噜儿提供什么样的保护,才能让胡噜儿如此不计报酬的为糜藩输送如此多的良家女子!来人,去将香薰舍的糜藩传来!”
糜藩便是牛三儿口中的糜爷,牛三儿没想到刘墉这忽然的动作是何意,他哪里想到刘墉竟然敢对糜家动手,一时间竟然不知该说什么。而胡噜儿此时更是不敢多说一个字,生怕被刘墉抓住什么把柄,如今他的盗窃和逼良为娼的罪名已经坐实,他也无法反驳。
“傅小姐,既然胡噜儿已经招认的,那你的案子就此结了。等到寻回你的财物,自然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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