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治皇帝道:“传令好生戒备吧”
“是”马文升点点头,他退了出去
所有随驾的大臣,统统都在行在外住下,因为大臣太多,只好挤在一起,辛苦是辛苦一些,可也没有办法
马文升虽是贵为兵部尚书,也也不过是在这大宅院里,有一处小厢房而已,他回到了住处,见大厅里很是热闹,这都是随驾的大臣,在此随时等候陛下召见,马文升爱凑热闹,也进了去
谁晓得一进去,这里早已是炸开了锅
却听有人骂道:“姓方的那还是人吗?我等随驾而来,他竟在栈桥那儿,布置了观礼台,布置了座椅,说是因为人太多,栈桥的位置不够用,除了陛下之外,其余人,统统都要买票才能进去,一张票二十两银子,这狼心狗肺,良心被狗吃了的东西,他怎么就想的出来!”
有个老臣眼泪都流出来了:“老夫七老八十了啊,听说这观礼,就是几个时辰,没有座位,就得站着,连一碗茶水都没有,这几个时辰下来,怎么吃得消,这狗东西他吃了猪油蒙了心,眼睛都钻钱眼里去了啊”
“会不会是谣言,我瞧着人家不至于连这点银子都想搜刮啊,陛下若是知道,难道会这般纵容他?”
“呸!入的乃是西山的账,这西山,陛下占了三成股,太子殿下又占了三成,你们自己说说看,这大头,是谁拿去的”
一下子,所有人沉默了
好像……他们骂了不该骂的人
沉默之后,那梁储气咻咻的道:“说来说去,坏的就是方继藩这颗老鼠屎……”
“对,坏的就是他”御史刘英怒气冲冲的道:“这狗东西是昧了良心啊,我还听说,他还荒淫的很,打小就和不清不楚的女子有关系,他是驸马都尉,听说还养了小的”
“是吗?果然,这狗东西,吃喝嫖赌,是样样都沾了”
梁储正骂的痛快,听到这个,突然脸一红,心像被剜了一刀,突然捋须,咳嗽:“话不能这样说,这是空穴来风的事,老夫说一句公道话,方继藩虽爱财,却没听说好女色,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众人看向梁储
谁料平时骂方继藩最凶的梁储,竟一下子变了一个人
梁储面红耳赤:“有公主殿下看着,这狗东西他敢乱来吗?这话太严重了,大家说话注意一些,不要冤枉了好人”
梁储见众人越是不信,心里越是凉透了,拼命要辩解
方继藩可不能有好色的坏名声哪,那自己女儿的名节,就全毁了,想想看,方继藩若是个好色之徒,自己的女儿还进了西山书院读书,在别人眼里,自家的女儿,该被看成了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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