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燕回能活力满满走出自己的院子时,被凤山王操持着举办的《余墨相亲宴会》也终于拉开了帷幕。
“见过夫人。”
燕回一出门,就见排排美男对着自己俯首问礼,整的燕回还以为自己穿成了武则天,差点大手一挥喊上一句“众卿平身”。
燕回端庄的点点头,能整出这种阵仗的只能是那个以女子为尊得凤山王。
果然,还没等燕回从自己院里出去,就见余逐流冷着一张脸从垂花门外走来,待看到站在燕回这的美男侍从,那脸色更是阴沉。
燕回笑到,“是谁把你气成这副样子?”
“你自己看吧!”余逐流刚一大马金刀的坐下,就见余烬踩着小碎步从门外颠颠的的走了进来。
一见着燕回,余烬就轻声唤了一声“大嫂”,待燕回点头应过后,这才亦步亦趋的走到余逐流身边。
先是将他的腿放下并拢于一处,又将那掀起的袍角小心的盖回腿上,这才安静的站于一旁。
燕回看的挑眉,这女尊国出来的男人,就是与众不同啊,别说余逐流,就是自己这现代人看的也有些降不住。
余逐流一撩衣角,不满的瞪着这个跟了自己一路的二叔。
“爷乃堂堂九尺男儿,做不来你的小家碧玉,你再跟着我小心……”
余逐流忿忿的挥了挥自己的拳头,可是触及余烬那一脸无辜的脸时,只能泄气当他的一拳砸向旁边的廊柱。
“咔”,粗壮的木制廊柱,迸发出条条裂缝,若不是余逐流还留了几分力,说不得就要断了。
那余烬见此更是缩着脑袋垂下头去,“你不要气,是妻主吩咐我这样做的。”
余烬不说还好,他这一提余逐流更是怒不可遏,“妻主!妻主!你一介男儿却尊一个女人为主,你还能不能有点骨气!”
余烬动了几下嘴唇,被后辈取笑想来他的心里也很不好受,可他还是一句话都没说,只是那头垂的更低了。
燕回摸摸那根几乎断裂的廊柱,余逐流力气太过刚猛,他确实是如项羽一般力能扛鼎,但是力气大不见得是好事。
燕回看着余逐流一脸不善,“余小三,你把我的柱子给弄坏了。”
余逐流混不在意的瞅瞅那根柱子,“不就是断了,等会就叫人给你换上。”
“那即使换上也不是这根柱子,余逐流,你可是弄坏了嫡母心爱的东西,这可是要受到惩戒的。”
“心爱?”余逐流看着燕回只觉可笑,“你指的心爱之物,难道就是这根柱子?”
“难道不行吗?”
燕回反问道,“正所谓爱屋乌,我那么喜欢你的父亲余远道,那自然也是爱人及屋。”
“你在鬼扯什么,你根本连他的面都没见过。”
“难道没有人教过你吗,爱是可以跨越一切的,种族、地域,乃至是性别,夏商律吏没说我不能爱一个死人。”
余逐流越听越觉烦躁,“你到底想怎样。”
“没事,”燕回施施然的坐在一侧,“我就是想着,虽然夏商如今没有战事,但你这万户侯也不能懈怠,那现在持着那铁链能跳多少下?”
“若是无事,可以跳一天……”余逐流说着,突然有了一种很不好的预感,燕回不会无端端问及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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